梁寂一点头,回道:“云贝勒,行刺之人已当场毙命,六名护卫死了四个,剩两个也已受了重伤,但看状况尚有施救,只能等他们醒了之后再问明当时情况。现在想捉拿同犯,只有抓到刚才逃跑那人。不知云贝勒这边有什么线索…”
“摄政王那里已经擒住了他们的同党,他们无意间说出誓杀摄政王与乌王,我便急赶过来。”云朗悲愧交集,自责道:“可惜我还是来晚了一步,致使乌王呜呼丧命…”
梁寂又问:“云贝勒来时路上是否见有可疑之人?”
“没有。”云朗摇头。
“守田,你追了这段路,没有发现那人吗?”梁寂道。
“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牛守田有些心虚。
“请公子下令,将此段封锁,逐一盘查各家各户,捉拿逃走那刺客。”梁寂向兰康请命。
兰康点头:“一切交由梁将军去办吧…请梁将军务必拿住刺客,为我父亲报仇。”
梁寂便命后面赶到的军士,分队行事,挨家挨户进屋搜查,核实每家人员身份。
不多时,摄政王那边也赶来军士,临近几条街尽是兵员,入室搜查,争吵哭喊,弄得鸡飞狗跳,如遇匪患,最终却还是一无所获。
看着这番乱哄哄的景象,云朗摇头自叹,叫上几个学生,去往乌王府,心想着府里遭此劫难,必是乱成一团,自己过去帮忙安顿后事。
狗栓子看先生闷闷不语,上前找话:“摄政王真是吉人天相,躲过此劫…”
云朗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是运气好,是有人及时告知。”
“这等隐蔽的事…谁会提前得知?”
“泸高。”
“他怎么知道?”
云朗不再搭话,驱马先行而去。
乌王已被抬进了家里,棺椁也送过来了,一群人正在给他净脸换衣,准备入棺。
一群女子妇人在旁边嚎啕大哭,海兰珠也在其中,眼睛已是红肿,不停地抽噎着,实在惹人怜,牛守田恨不能上前安慰呵护。
府里人来人往,十分混乱。
“守田,过来。”听先生在身后呼唤,原来诚将已经到了,正忙着安办乌王后事,云朗让学生们听诚将安排,一起帮忙料理。
等搭起了灵堂,各归其位,府里摆顺了秩序,众人上前向乌王拜礼。
“海兰珠,节哀顺变…贼人捣乱王府,你要小心啊…”诚将不放心她,走到跟前劝慰道。
牛守田顿觉有理,也跟着说道:“是啊,以防贼人再来,你身边要多派些人保护…”又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那把匕首递过去:“这把刀给你留着,以作防身…”
海兰珠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拿它能干什么?你是想等贼人来时,让我用此刀自尽吗?”
诚将皱眉照他手臂拍打一下:“把刀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