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用团扇拍拍她的发髻:“不要总是带着这些不懂事的闹事情。那些西域女人的用处,不在舞蹈。她们能勾住阿蓝人,就够了。谁管她们舞姿标不标准呢?”
“哼。那还练什么?直接让她们脱光了去投怀送抱不就行了吗?”那姑娘赌气地说。
“还敢跟我摆脸子?快去练习吧!你的指尖飞燕要是能勾住今晚的贵客,我以后就不买西域舞姬了,行不?”老鸨说。
那姑娘听了,眼波流转,浅浅地笑起来。“姐妹们,都听清楚了。今晚卖力点。别让这个掉钱眼里的女人反悔。”
其他姑娘都含笑点点头。随后便散了。
老鸨到一楼大堂去检查瓜果和摆设。再上二楼查看今晚贵客使用的雅座包间。
期间她眼皮子一直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一双脚突然从屋顶掉落下来,脚尖垂到她眼前。她吓了一大跳,连连退了好几步。
她抬头一看,吓得尖叫起来。
一个人被人束缚着双手,悬挂在房梁之上。躯体因为猛然掉落而晃来晃去。
等那人的脸晃到正面来。老鸨才认出是龟公。也是她的近身下属容雨。
她悚然想起,她为何心神不宁。
容雨是她派出去保护少主人的,今天京城里有贵客到来,她特意叮嘱容雨务必要护好少主人的踪迹,不能让少主人与阿蓝贵族正面交锋。
少主人的脾性,恐怕会不顾一切杀了阿蓝贵族。届时会破坏计划。
可是,容雨怎么死了?
容雨不仅肩负重任,还是老鸨容修一手抚养长大。忧虑和悲痛同时袭来,容修脚步踉跄了几下,摔倒在地上。发髻上的金簪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