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了三哥的长袍,把头发挽起塞进黑色的瓜皮帽里,带上金丝边墨镜,手握一把折扇。照着镜子这么一瞧,嚯,好俊俏的一小伙儿。
我大步走出吴家大院,连佣人也没认出我是谁。
门口马车已备好,三哥赶车,我和秀珍做后面轿厢里。
我们策划好了,我扮演我三哥,我三哥扮演马夫,秀珍还是扮演自己。
离开了父母的视线里,大家暂时放下礼数规矩,一路上说说笑笑,特别欢乐。
我们到了巩家马场。马场约有两个吴家大院那么大吧。其实就是临近江边的一片草地,被吴家用栅栏围了起来,里面盖了一个两侧带有耳房的三间北房,一个凉亭,一个约一百平米的马厩,和一个倒坐房。
马场里有十几匹马正在草地上溜达,低垂着头吃草,三五成群的,只有一匹枣红色马独自在一边吃草,它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巩少爷没在,我有些失落。一位和巩少爷年纪相仿的男人接待了我们。我们和他说想买一匹马,他很热情地向我们介绍他家的马。
一声马嘶划破寂静,马场外,山脚下,一团影子飞来,愈来愈近。旋即,一位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带着一匹黑色小马驹,卷着尘土,哒哒哒哒地进了马场。
男子身条匀称,姿态矫健,枣红色的肌肤流淌着大颗汗珠,在阳光的映射下,他的脸庞闪耀着光芒。他一跃而下,拍拍黑色大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