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齐没有接桑宴辞的话,只是这样说着。
桑宴辞不解:“那民女要怎么自称?”
“本王也不知道,那些个成了婚的女子都怎么说?”
桑宴辞想了想:“妾身?”
闻言,烈齐顿时有了笑容:“就这个了。”
桑宴辞:“……”
原主当初不愿意守寡,又对闻轻烛生了心思,根本不愿意梳妇人发髻,如今还是姑娘家的发式,没想到在烈齐这里,还是要自称“妾身”。
行吧,他掌握着好感度大权,他说了算。
她不跟疯子计较。
跟着烈齐来到皇宫,果然很有面子,一路上所有人见着烈齐都恭恭敬敬地,因为她在烈齐的马背上,连带着她也受尽了大礼。
桑宴辞还怪不好意思的。
烈齐比当初的苏晋舟还夸张,直接骑着马到了大殿之外。
这样嚣张,萧渡竟是能忍下。
桑宴辞随即想到,萧渡就算不想忍也没办法,如今的兵权可全在烈齐的手里。
到了目的地,烈齐一把将桑宴辞抱下来揽在怀中,就这样带着人往大殿内走。
一进大殿,又是哗啦啦跪了一地的人。
只见上首一位美妇人连忙起身,往他们这边走了几步:“齐儿,你可算来了,娘都等你好久了!”
烈齐皮笑肉不笑,缓缓开口:“等着看我死没死?”
“齐儿,你怎么这么说?”
桑宴辞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来一往的,顿时明白了这位美妇人应该就是长公主萧澜意了。
原主虽说也是个世家贵女,可从小养在乡下庄子里,出嫁前都没来过京城,更别说皇宫了。
姜尚书不舍得养在自己身边的女儿嫁给闻家这个大厦将颓的地方,但是明面上又还不能得罪陈王,于是把自己养在庄子里的死了的元配的女儿接回来。
到底不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陈王遭难,自己的女儿过那么苦的日子,姜家竟没有一人伸出援手。
感觉到萧澜意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桑宴辞回神,只听她道:“这就是齐儿说要给为娘介绍的人?”
烈齐挑了挑眉,算是赞同。
萧澜意皱眉:“她是什么人,娘未曾在世家女中见过啊。”
“不知道。”
烈齐说得随意,萧澜意却是被哽了一下。
“齐儿这是,什么意思?”
烈齐也不在意:“本王瞧着喜欢就留在身边了,管她是谁作甚?”
“齐儿!你行事怎能如此荒谬?”
烈齐看向萧澜意,面带讽刺:“荒谬吗?比起我们的长公主殿下,烈齐自愧不如!”
看见烈齐的神色,萧澜意面色一白。
“齐儿,你不明白娘的苦衷。”
烈齐揽着桑宴辞就要往自己的座位处走去:“本王对长公主的苦衷并不感兴趣。”
桑宴辞窝在烈齐的怀里,眼神却看见了不远处的闻轻烛还有他身边的岑一淼。
陈王一家已经获罪,自然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可是岑家有啊,作为岑家的乘龙快婿,闻轻烛自然要跟着岑一淼出现。
桑宴辞在烈齐的身边自然显眼,闻轻烛眼盲看不见,可岑一淼看得清楚。
她讨厌的人竟然搭上了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