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宴辞也没想到烈齐会说这样一番话。
心下却也奇怪,就算烈齐认出来了她是当初给他送水喝的那人,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他自己不来万佛寺,却会因为她来求了空大师。
可是,烈齐的好感度却还是很平稳的,哪怕是涨也没有大幅度的涨。
到底是什么回事?
不待桑宴辞想清楚,就被一声娇喝打断了思绪。
“老秃驴!我们家轻烛的眼睛你什么能治?”
桑宴辞暗笑,原来是岑一淼,怕是闻轻烛也在附近。
岑一淼上前抓住了空的衣领,那态度竟是比烈齐差了一大截。
烈齐满脸寒霜,岑一淼似有所觉,回头一看,就见烈齐抱着她最讨厌的女人。
她记起来了,这个女人在宴会上中了毒,眼下定安王是带着她来求了空大师解毒来了。
眼珠一转,岑一淼对了空道:“什么事都该有个先来后到吧?还能有什么人比我们家轻烛的眼睛更重要?”
闻轻烛拉了拉岑一淼的衣袖:“淼淼,你不要为难大师。还是先让大师给别人看病,我的眼睛不差这一两日的。”
谁知这话岑一淼听了却不愿意了:“什么话!轻烛,你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
闻轻烛笑着摇了摇头,烈齐忍无可忍,刚要动怒,了空便道:“两位施主,不是贫僧不想治闻施主的眼睛,实在是闻施主是天生眼盲,贫僧无能为力。”
“放屁!世人不是说你医死人肉白骨吗,为何一双眼睛你治不了?”
岑一淼这话一出,了空还是笑着,闻轻烛却是微微皱眉,他觉得,淼淼还是粗鲁了些。
“不管女施主说什么,贫僧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岑一淼还想说什么,烈齐却道:“行了!再纠缠下去,本王可以让你的心上人不只是眼盲。”
“你!”
见岑一淼不服,烈齐冷笑道:“怎么,不信?”
“不信的话,你问问你的心上人,他的兄长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闻轻烛柔和的脸上顿时起了杀意。
岑一淼心疼不已,看着烈齐怀中的桑宴辞,笑道:“王爷现在话说早了吧。”
“你难道不知道你怀中人的身份?”
“王爷现在得意杀了轻烛的哥哥,殊不知,王爷杀的同样是你怀中女子的丈夫。”
说完,岑一淼挑衅地看了烈齐一眼。
闻言,烈齐一惊,低头看向怀中人,有些不可置信。
桑宴辞挣扎着醒过来,看向烈齐,眼神里带上了些愤恨,看着他的眼睛道:“原来,原来是你!”
“你……你是陈王世子妃?”
桑宴辞悲凉地笑笑:“哪还有什么世子妃?世子都被你杀了!”
“哎哎哎,你们说什么呢,现在的陈王世子是我们家轻烛,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
一旁的岑一淼不高兴了,虽然现在陈王被囚禁,闻轻烛被赶出陈家,但是她家轻烛的世子的名头还是在的。
“阿拂,先让大师为你解毒,剩下的愁怨,我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