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婉有些难堪,虽然已经几年过去了,可是她的父亲到现在都没有原谅她。
尤其是梅映娇死了以后,她的父亲宁愿自己一人艰难度日也不愿意原谅她。
这让她更不愿意回想这些事。
可是对汲桑,她爱了他那么久啊!
而且她前世,她前世已经够惨了,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不会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梅映娇当初被下毒,是萧定离自作主张,跟她有什么关系!
苏晋舟要梅映娇替她和亲,是苏晋舟的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生气所有人都围着梅映娇转,所以她把梅映娇的解药毁了,可梅映娇不还是没事吗?
再者说,梅映娇后来受伤是苏晋舟的错,跟她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梅映娇是自杀的,跟她更没有关系!
明明,明明去和亲的事情是梅映娇自己答应的,如果真的不愿意她怎么不拒绝?
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来怨她?
凭什么?
桑宴辞不知道梅映婉心里想什么,若是知道了,怕是真正的梅映娇气活了桑宴辞都不觉得奇怪。
见她神色有异,桑宴辞又道:“原来太子殿下这么爱太子妃殿下呀,能为了她做这么多,真是好生让人羡慕啊!”
烈齐笑了笑,将桑宴辞揽在怀里,刚想亲亲她,就见临清畔掀帘而入。
烈齐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
“本王的营帐什么时候成了集市,想来就来这是什么道理?”
临清畔也不恼,只是看向汲桑:“殿下,该回去了。”
汲桑抬头看向临清畔:“清畔,烈齐说,姜连拂是娇娇,你是见过娇娇的,你说她是不是?”
临清畔下意识地一皱眉,“不是”还没说出口,顺着汲桑的眼神看过去,却莫名觉得此女子很眼熟。
桑宴辞一阵紧张,临清畔之前就试探过她,桑宴辞不敢造次。
烈齐见桑宴辞紧张,嘴角扯了扯,报复性地捏了捏她的手掌。
“姑娘看起来有些眼熟。”
桑宴辞缓了缓心神:“可能小女子面相常见,让临督主误会了。”
临清畔没有接话,烈齐却是看见了他腰间的香包。
像是想到了什么,烈齐冷笑一声:“临督主这癖好还真是挺特别的,大白天带着心上人的骨灰到处转悠。”
临清畔眼神猛地一变。
可烈齐话音一落,桑宴辞都觉得头皮有些麻。
什么叫带着她的骨灰?
哪有人会把骨灰随身带在身上的?
桑宴辞看向临清畔,神使鬼差地看向他腰间的香包。
难道说——
那里是扶姣的骨灰?
她以为烈齐就够疯了,怎么临清畔也不怎么正常?
他自己不会觉得瘆得慌吗?
看着桑宴辞不自然的面色,烈齐脸上的笑容却是真切了不少。
就是这样,对他们都多点厌恶,多点芥蒂,这样她就会留在自己身边了。
“阿拂,你看看这些人,一个连自己的爱人都分辨不出,一个带着自己爱人的骨灰到处转悠。”
烈齐边摇头边说道。
“阿拂,如此看来,是不是本王才是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