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烈齐闭上眼睛,竟觉得浑身都有些冰冷,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一时间竟是无法控制自己不断翻涌的情绪。
烈齐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握住自己手的桑宴辞,喃喃道:“阿拂……”
桑宴辞叹了一口气:“你总这么折磨自己怎么行?我总有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
桑宴辞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烈齐捞进了怀里。
“是你自己靠近我的,是你,是你……”
烈齐近乎疯魔,桑宴辞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几乎是一瞬间,烈齐就握住她贴在自己脸上的手,不让她拿开。
桑宴辞慢慢起身,看着烈齐,笑了笑:“烈齐,你闭上眼睛。”
烈齐有些紧张,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乖,你闭上眼睛。”
烈齐抿了抿唇,还是摇头。
桑宴辞了然,失笑道:“我人都在马车上,我能往哪跑?你闭上眼睛。”
烈齐心道,你想走马车如何能困得住你?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烈齐的眼睫有些颤抖,桑宴辞先是亲了亲他的眼睛,烈齐心如鼓擂,下意识地就要睁眼,桑宴辞喝止他:“闭上眼。”
烈齐闭上眼,一直到桑宴辞吻上他的唇,他竟是发现自己颤抖得更厉害了。
报复一般的,烈齐狠毒地反客为主。
桑宴辞皱眉,有些吃痛,刚想离开,却突然感受了脸上不属于自己的眼泪。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桑宴辞看着烈齐,问道:“让我亲一下这么痛苦吗?”
桑宴辞知道不是这样,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一下自己心头些许的愧疚之感。
可是看着烈齐带着委屈的眼神,桑宴辞还是给他擦了擦眼泪。
烈齐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我不想叫你阿拂了,我想唤你阿辞。”
桑宴辞一只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为他抚了抚鬓角:“你这样会让我露馅的。”
这话成功让烈齐收回了想法,但他依旧有些不甘心:“那我私下唤你阿辞,人前我依旧唤你阿拂。”
“我想叫你的本名。”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他是与她的灵魂在纠缠而不是某一个身份。
桑宴辞没有坚持,只轻轻点了点头。
烈齐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珍而重之。
这样被珍视的感觉桑宴辞不是没有经历过,汲桑也好临清畔也罢,都曾经把她看得最重。
可是现在在烈齐面前,桑宴辞竟是觉得有些难以招架。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被一个亲亲结束,烈齐也越来越粘她,一直到大镇皇城外,烈齐都跟桑宴辞腻在一起。
桑宴辞都快麻木了,烈齐却依旧快乐得很。
只是烈齐一行人进城的时候不太顺利,萧渡紧闭皇城大门,坚决不开门。
烈齐从马车里出来,看着对自己刀剑相向的守卫,笑了笑,带着嗜血。
桑宴辞可以拿剑拿刀朝着他,他都不会还手,但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挑衅的。
他还没与他的阿辞成亲,当然得留着命好好活着。
“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