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验?!”
“那是咯,我们天上人间可不是谁都能上去的。无权或无钱者不行,无貌或无才不行,多舌者不行。”
那小生说完,樊华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多难呢。他摊开手在那白脸小生面前晃悠了一圈,反问道:“一身蜀绣行不行?腰间白玉行不行?”他又撩开自己的面纱,凑近了小白脸,接着问:“这副皮囊行,是不行?”
白脸小生一看,惊呼一声,更是恭敬,“行,绝对行,公子请。”
樊华将伞收起,飞身上了船,身姿轻盈如鹅羽,那白脸小生在下边看得如痴如醉,也随着他飞身上船。他摇了摇船舱前挂着的铜铃,那船就又继续开走了。
“公子随我来。”
小白脸打开舱门,一阵烟雾扑面而来,呛得樊华轻咳两声,却紧跟着小白脸越发的走得深。
远处乌色的房顶上,一个黑影看着大船开始离去,他举起右手,在雨中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悄然跃下房顶,翻身上了马匹,手中马鞭一甩,马儿如电光般飞驰出去。
“叮——叮——”
刀剑撞击在一起,在灰蒙的雨天下迸出点点星火。蒙面的黑衣人与黑衣的男子在湿漉的街道上刀剑相互架着,孰也不肯退让。
一干人站在一侧,看着他们的闹剧却也不阻止。穿青衫的高挑男子怀抱着剑终是忍不住,率先开了口,“你们的头是谁?”
蒙面人眼睛瞥向他,依旧沉默。
说来也是怪了,他们不过是问问樊华的位置,为何他们却不肯说?他们好歹也算是一伙的了,若说是洛城的影卫并不知他们的存在,就更是奇怪了。影卫号称官场第一顺风耳,消息不可能是传得那么慢的。
除非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青森男子将剑拔出,将对持的二人挑开,反手一挑,利剑就划断了蒙面人腰间的坠牌。影卫身上都会有这么个坠牌以明身份,不过为了更可靠些,他们会在身上不同的位置刺上坠牌上的数。
“一零一?”青衫男子自言自语。
蒙面男眉头皱起,伸手便要去夺,青衫男子侧身一闪,左手一掌便打在了蒙面男的胸口,致其退后好几步。
“咻——”
忽然一根银针朝着青衫男子飞来,擦面而过,将一零一的坠牌钉在了青砖上。
“少侠手下留情。”又是一个蒙面人轻身一跃到了他面前,“对于你们少主的下落,我们真当是无可奉告。”
青森眯了眯眼,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只是那身高还真不是那人的。一零一将自己银针拔下,取回了自己的坠牌,站在蒙面人的身后。
“你说是不说?”
蒙面人从一零一手中夺下长剑,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上边的泥印,轻巧的一声道:“不说,你又能如何?”
“那就打到你说!”阿蓝从身后走上前来,利剑从鞘中拔出,衣裳被小雨打湿了一片。
青森将她拦下,对蒙面人道:“不怎么样。”他将阿蓝的剑夺过,一把收回鞘内,“我们走。”
阿蓝看他认怂,很是诧异,在后边问道:“为什么不打!我们人多!”
“多也没他多,这街道早就被几名影卫围住了。”
“那几个算什么!我们也不差!”
青森冷然一瞥,摇摇头,“你不该将自己的仇与正事混为一谈,再说我们对上他,也没占多少便宜,动手之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阿蓝被青森给说死了,虽然她是有那么点私心,可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慕馨怀里抱着些许伞,依次递给他们,她过头来看看那蒙面人,正好瞧见了一零一被打伤的场面,那手段可真是像极了鹿化。兴许是那蒙面人与鹿化有点什么关系?她摇摇头,鹿化哪有那么高,声音也嫩好多,定是自己多想了。
“废物,还要我出手。”
“属下惭愧......”一零一单膝跪地,眼神不敢直视他。
“你带人去盯紧天上人间,要是有动作,马上支援其他人马,速速前往,不可耽误。”
“是。那头儿,你干嘛?”
蒙面人拍了拍一零一的脑瓜,骂道:“屁话多,赶紧走!”
一零一起身,手一挥下房檐上的影卫便齐刷刷的不见了影,连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