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城内涉及异能的案件，基本都会有灵修会的顾问出手。每年都要给他们一大笔顾问费。”
“不止是涉及异能的案件。你知道针对异能者的抑制器是哪来的么？你再看看萧寒，作为异能者他很不错，因此才能感应到里面存在的危险，本能地作出应对。”
“灵修会参与研制了抑制器？”
“哈，不只是它。几百年前异能出现时，灵修会、重光会还有隐修会联合所有势力开发了抑制器。现在方舟城里这一支灵修会，与方舟生物的关系又特别好。方舟生物有不少不能出面的生意都是通过他们完成的。你听过灵动投资么？这是方舟城内一家小型基金会。你们行动部的是不是只管按命令做事啊？情报部都不讲这些的么？”c又嘲弄地笑了。
抑制器，抑制力场等等这些装备……如果没有对异能的研究，没有针对对异能者的实验，怎么可能开发的出来？张陆感觉，也许萧寒不单单是感应到危险，而是他真的来过，作为实验品来过这里。
“所以，你们也和灵修会合作？”
c晃了晃手里两个袋子：“种子。方舟生物的种子。”
“选择灵修会做中间人，避开其他公司的耳目？流民建立长期聚居地了？”
“是，流民可以与公司做生意，大家都不干净。而且联邦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不能明着来。荒野上有不定期的小市场。但是，总有些东西是我们拿不到的。”
荒野上的流民来源多种多样，有战前没来及进入避难所，艰难活下来的人群。也有离开或被赶出避难所的普通居民。避难所发展成城市后，更有因为各种原因被逐出城市高墙的市民。
总之是失去家园，在荒野上游荡的人群。
游荡的小群落有些汇聚成了大部落。这些部落有些会冒险抢掠往来行人或干脆冲进小型避难所和城市劫掠一番，这也是最早城市的城防队的由来。赵存青的父亲，最早就是在城防队服役，靠着战功拿到了方舟城的居民身份。赵存青同样靠着城防队累积的经验，退役后进入了治安部。
当然，赵存青服役时，形势早已不同：方舟生物一城三要塞将静河平原围住，流民部落不得不向北退入山中。留下来的零散聚落，往往成了捕奴队的目标。这些低成本的劳动力无需怜惜，是各个工厂最受欢迎的耗材。或者像艾拉这样的，还有别的用途。
流民们因为生活不安定，即使建立营地也大都将隐蔽与防御摆在第一位。生产不得不为此让步，少量的种植仅能满足部分需求，对灾年无法有效应对。而军工制造更是无从谈起，抢就是他们的武器来源，因此弹药也更加珍贵。
这也是之前在林中，斯卡的两名部下除了第一轮偷袭的射击外，再未开枪。剧烈运动让他们无法稳定瞄准，珍惜弹药的习惯也让他们不敢轻易射击骚扰。
c代表的势力，在张陆看来也许在断脊山脉中建立了固定营地，而且有相当强的力量坐镇，可以维持聚集地的稳定。比如c曾经提到过张天养是她的师兄，那么必然有一位老师，也许就在营地中。
安定下来的流民在短期内会大大减轻方舟生物的城防压力。然而未来这股力量不知道何时会反噬。
按资料记述，上次有组织的流民暴动几乎在整个大陆同时爆发，直接造成了联邦军主力尽没，城防队趁机与大型企业合流，成为一股准军事力量。于是无数大小公司成了各城实际的统治者，各企业的总部城市更是只知公司，不知联邦。可以说今天的方舟生物、荒石科技等都因此而生。譬如方舟城之所以叫方舟城，只是因为她是方舟生物的总部城市而已。这里曾经叫做29号避难所，短暂地被人称为西风堡，如今前两个名字只存在于史书之中。
未来流民会不会真的成为方舟生物的心腹大患，这种几十年乃至上百年之后才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张陆才不会放在心上。解决罗长风，以此为契机把自己的性格转变合理化，然后转文职……这才是他关心的。
“转文职？你舍得你手下这些队员？”c的声音突然在他心底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