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事太多了,老集竭尽全力维持,希望能顶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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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吱呀”的生涩之声,库房的铁门缓缓打开,梅清在钱三和赵大有的陪同下,步入这锦衣卫的内组库房之内,一睹究竟。
只见这道大门厚足有尺余,开动时两侧另有机关,梅清见了也不由咋舌。钱三嘿嘿笑着道:“梅大人有所不知,这道门乃是专以上等镔铁打就,便是寻常刀兵利器,也不得伤。咱们这库,放眼天下,不敢说最是安全所在,怕也少有可以相比的了。”
梅清听了也不由点点头,随即想起一事,便问道:“若说对付世俗之人,咱这库房自然是固若金汤。但适才我也听赵经历说过,世间奇人异士,岂在少数。咱们平素得罪的,这些人也免不了要有些吧?那咱们这间库房,却如何抵挡?”
钱三咧了嘴笑道:“梅大人果然思虑甚密。不过咱们内组里,高人却是更有的。据说咱们这座库房里,由六爷请了什么真人,设了座大阵。不管你是得道的高僧,还是修炼的妖怪,进了这地方,浑身的什么神通,都不能用了,便如寻常人一般。嘿嘿,大人你试想,那些修行的人,凭的不还就是这点神通嘛,要真说舞刀弄枪的本事,还不如咱老钱呢!”
说到这里,钱三脸上光亮更甚,根根胡子都要立起来一般道:“不瞒您说,前些时候,就有个不开眼的番僧来捣乱,听说在边地还挺有名,是个什么什么上师啥的。到了咱这儿还挺牛,大摇大晃就要往里闯。结果您猜怎么着?一进了咱这门儿就傻毖了!叫得咕里咕噜得挺热闹,就是不见有啥个用,结果被鹞子那小子一通爆揍,打得猪头一般,最后送到马大人那接着享福去了。”
梅清听了,心中明白,估计这地方,也有一座如自己体内禁制一般作用的法阵,使修行之人修为全般被禁住,因此有力难施。这四组中人虽然都是没有修炼过的,但大多来自军营,武艺不凡。修行之人一但没有了法术的优势,动起手来,那还不只剩挨打的份了么。
一边想,不边不由自主地将神念沉入体内,他本来已经被人禁了修为,因此也体察不到此处大阵有何厉害,只觉得体内依然死气沉沉,自己与金丹毫无感应,不由心中暗叹,只得回转了心神,迈步前行,入那库中一探究竟。
这座库房并不甚大,自通道而入,两侧都是一间一间的小房子,并设着锁。钱三取了钥匙出来,一一打开请梅清来查看。
梅清有些惊讶地道:“钱百户,这里的钥匙都是你来拿着的么?那一旦有事,却如何保得安稳?”
钱三咧嘴笑着道:“里边小库的钥匙,是由当值带班官员拿的。我若在时便在我手,若是老赵当值,就是他拿着。外边大六的钥匙,则需二人同在方可打开,分为看门卫兵手持。以前若开此门,需得路大人有令,三方齐到方开得。不过今天大人既然已然领了此职,自然是大人发话便可开门了。”
梅清点点头,这般安排果然颇有道理,便是有某一环节被人突破,依然能保得库中物品安全。
库中物品大多为大小不等的箱子,上边都封了封条,注明编号与日期。
不一时走到库中最深处,乃是一间小房,钱三打开笑道:“这里却不是寻常物品,都是些一时不知何用的奇怪东西,陆续胡乱堆入其中的。只见放入,却少有拿出来过,怕也不一定有什么用处了。”
梅清站在门口,心中隐隐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有什么熟悉的东西,在里边呼唤自己一般。
忽然心中一动,梅清脸色大变。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他知道里边是什么了。
这种感觉,前些时候他曾经感受过,也正是从那里起,自己的生活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里边所藏的东西,就是那块端砚——北斗七星砚。
梅清心中百感交集,苦辣酸甜诸般滋味一下子涌上心头,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是怒是愁,回想起自从见这砚以来诸多经历,当真如在梦中一般。
他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贵家公子,不愁生计,每日里悠游闲淡,玩弄些古玩珍器,没有多大的念想。若是不出意外,很可能就这般混过几年,最后在前辈的操持下随便寻个差不多的人家结份亲事,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混了这一辈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