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将军,连玦焰确实死了,我想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除了将军之外,皇上应该也得到了消息,不过,皇上为了掩盖此事,一定会乱了阵脚,在众人百官面前演一出好戏。”
“老夫就怕他不演这场戏,连玦焰终于死了,他死了,连玦烨的靠山就没了,他就成了案板上的鱼r,任我宰割,即便是那皇位,哈哈哈……,老夫先陪他玩一玩,凤纭这后位,我看他此时还如何推脱,若还如往时那般张狂,哼,就休怪我的大军将他那寝宫夷为平地。”宁世鳌仰天狂笑,那尖眉利眼,目光如炬,j佞之深情俨然而生,尽是完全不放在眼中的鄙夷之姿。
连玦焰的死讯好似一瞬间,这些曾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们,皆而得之,尤是扇无痕,以酒买醉,早已忘了这一切他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兴隆酒坊内,扇无痕一手拿着青瓷酒壶大摇大摆的坐在房间内,不断的往肚子里灌着,这屋子内就他一个人,这是他习惯来的地方,这间房也是兴隆酒馆的老板特意为他留出来的,这间房叫明日居,明日居是兴隆酒坊内最好的房间,而这间上好房间内此时凌乱不堪,那些东倒西歪的酒壶散落在地上的各处还有桌子上,柜子上,除了那些酒壶还有那些被扇无痕打碎的瓷片亦如他心脏的碎片,满是鲜血,没有疼痛,没有跳动。
那日,他站在远处,亲眼看着她穿着火红的霞披,朝着连玦焰的墓碑一步步的走去,和他行了夫妻之礼,她嫁给了他,成了他的妻子,她甚至选择宁愿嫁给一个死人,却也不愿回来看自己一眼。那日,是扇无痕见到的花容最美的时候,美到令自己窒息,美到令自己无语言说,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冷眼旁观一切却不料那番突袭而来的疼痛戳穿了身体的每一处,甚至那番冰凉贴合在自己手背上之时,才知道自己竟也可以为她哭的泣不成声。
青瓷酒壶里的酒水不断的灌进扇无痕的肚子里,或许扇无痕自己深知,只有这般火烧火燎的炙热感才能让自己有勇气说出一切,有勇气为她哭,有勇气承认自己早就爱上了她,他早已不知脸上流淌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那些浇灌在上面的酒水,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好疼。
“花容,花容,花容……我爱你,我爱你……。”扇无痕起身,整个人摇摇摆摆的在这明日居内晃悠着,那手中的酒壶他始终没有放下来,那些酒水他依旧不断的往肚子里灌着,他满脸通红,似笑非笑。他根本感知不到脚下那些胡乱散布的碎瓷片带给自己疼痛感,和那白色布袜已被y晕的血迹。
扇无痕疯狂的一把拨开地桌之上那些已空的酒壶,而后一个人瘫坐在于地,伏在桌案上,不知嘀咕着什么。
凌吾后来找到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扇无痕依旧趴在桌案之上,应是借着酒劲早已呼呼睡了起来,凌吾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他脚上那已经干涸的血迹,他心知肚明,他跟随扇无痕多年,却是第一次见到有板有眼的扇无痕成了这番模样,他心中有酸楚也有不忍,他轻轻脱下他脚上的布袜,找来房间内的药箱,为他消毒包扎,而后将他扶到房间内的床榻之上,盖好被子,浸湿脸布,再拧干来帮他消除酒精所带来的炙热感。
他的话,他从来不听,他对她的情,他看在眼中,只是他一直不愿也不敢承认,他的命被复仇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花容就算水滴石穿却也仍未感化他这块千年老冰,可前十年的心有顾虑却换来的是后半生的苍老孤寂,扇无痕很精明,却始终没能算到这点,他终于还是后悔了。
高天行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青峰部落,在见到青峰王的时候,一把跪在了地上,他将雪仙萝已死的消息如实的告知了青峰王,也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的一清二楚,高天行请罪,自知死不足惜,久跪于青峰王的面前不起,青峰王听到,勃然大怒,立刻下令,集结五万大军攻打南国,誓死也要为雪仙萝讨个公道,而高天行,私自带公主出宫,护驾不周,当即便被青峰王赐了死罪,而青峰王子也就是雪仙萝的哥哥还有得知雪仙萝死因赶来的雪仙踪决定一同带队,讨伐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