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保却不相信,忽然目光冰冷,冷声道:“那你方才的那表情是何意思?本王怎么看到你嘴角还有一点笑容?不是自信,已有良策,那就是幸灾乐祸了?”
“殿下,老奴...”田令孜闻言,脸上马上露出惊恐之色,若真如李保所言,他田令孜在宣政殿暗自偷笑,幸灾乐祸,那今后被皇帝李儇得知,他日唐军若是破了晋阳城之围,李儇得胜归来,他田令孜还有活命的机会?虽然神策军兵权在手里,但是田令孜知道,他毕竟是李儇身边的一个家奴罢了,李儇随时都有可能将神策军的兵权收回,而若是兵权丢失,等待田令孜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所以,这幸灾乐祸的罪名,田令孜担当不起。
田令孜支吾了半天,额头上冒着冷汗,突然脑中灵光乍现,挤出几句话来:“老奴只是近日身体有恙,方才不过是疼痛发作,致使老奴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让殿下误会了,实乃老奴该死。”
“哦!?”李保依旧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故作担心,问道:“可要本王唤御医过来医治?”
田令孜不过是一句虚言,又怎会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他马上摇头,道:“殿下,老奴不过是老毛病犯了,无需让御医医治,老奴回去休息一下就行了。”
“那便好。”李保自然知道田令孜是假装如此,方才不过是应付他而已,既然田令孜搬出了苦肉计,李保也不好追究田令孜,毕竟田令孜手握兵权,自己也不必将田令孜惹急了,
李保将目光收回,脸色浮现失望,又对文武百官道:“诸位爱卿,你们都是我大唐朝廷要员,莫非真的无计可施了吗?”
“殿下,老臣有话要说。”李保话才方落下,宣政殿内传来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
李保闻声望去,眼前一亮,却见右侧文官之首,站出一员紫色官袍的中年人,目光如电,眉间透着一股威严,那长须微微摆动,更添几分中庸。
此文官正是大唐宰相郑畋。
“郑爱卿,你有何话要说?可是已经有了解晋阳城之围之计?”李保见到郑畋出来,很是高兴。
“殿下,如今晋阳城被围,天子危矣,没有任何计策可解,老臣觉得,殿下还是应该速派军队,前往晋阳城,增援晋阳才是,这方能解晋阳城之围。”郑畋对着李保拱手拜道。
“那以郑爱卿所见,本王该派何人前往?”李保闻言,觉得郑畋很有道理,不由得点头道。
“殿下,若不嫌弃老臣年迈之躯,老臣愿意率领军队,前去晋阳城。”郑畋没有做任何犹豫,提高嗓音,高声说道。
“你!?”李保露出一丝震惊之色,这郑畋不过是一名文官,何以能够领兵杀敌?而且他还是当朝宰相,中枢之首,又岂能涉险?
李保断然拒绝道:“郑爱卿,莫要胡言,你乃一介文官,又是大唐宰相,岂能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