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爷回来,好像喝的有点多,说身上有酒气,就去嘉槿堂先躺会儿,也没去翠微山房的。后来后来是陆妈妈”
薛茗予一听到陆这个姓,她喉头就不自然的一紧。心弦像是被握在了猫爪子上一样。
“陆妈妈来接无忧姐姐,说来早点看有什么没收拾好的她来帮帮。结果,陆妈妈去翠微山房没找到无忧姐姐。就托了锦年帮着找,结果整个翠微山房都没找见。后来还是问到小厨房烧茶的小丫头茉莉,茉莉说无忧去小厨房端了醒酒茶,说是说是给王爷送去的。”
薛茗予面上看不出一点波动,连眼眸,都没有多闪动一下。她步伐如常,声音平淡,“那后来呢找到无忧了吗”
锦瑟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她侧前边的美丽高贵的面庞,怯怯的说道,“找到了。锦年让人将茉莉关在小厨房,让陆妈妈去木栀山房帮忙将明儿要给太夫人摆出来的几盆山茶花换盆儿修枝,让奴婢和她一起去嘉槿堂。锦年和奴婢到了嘉槿堂的时候,执剑说王爷歇下了,无忧被执剑关在嘉槿堂的杂物房里。”
“执剑让奴婢在这儿等着您,锦年被执剑留下看着杂物房了。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终于说完了,锦瑟大大的喘了两口气。
薛茗予点点头,一颗心在嗓子眼儿憋着难受,抬脚就踏进了嘉槿堂的门。
“给王妃请安。”执剑见到是薛茗予,就自觉的从门口让到一边儿。
薛茗予点点头,也没问一句杂物房什么的。就推开了书房门进去。
屋子里果真是酒气熏天,还夹杂着一点有些腥甜的怪异味道,就跟臭袜子味夹杂着冲鼻子的劣质香水味一样,让人难受的很。覃纭修四仰八叉的躺着罗汉床上,还打着呼噜。薛茗予扇扇鼻子去开了窗。这才去罗汉床边。
她刚在窗边坐下,覃纭修呼噜声就停了。一睁开眼,眼里都是血丝,“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