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牟休整一天后,留下魏延于禁陈宫和一半兵力守城,其他人再次往游魂关进。只见迎面一条大河波谲云诡,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河边不见渡口渡船,只见一条宽阔的石桥连接东西,桥前横跨一座雄关,关门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游魂关”。
秋明左右望了望,问道:“这条河有多长?不能从两边绕过去吗?”
刘表摇头道:“此河名叫索河,绵延两三百里,只有这座石桥可以通过。若是绕到远处求渡,只怕韩猛趁机奔袭中牟,断我们的后路。”
秋明微笑道:“他要奔,就让他奔好了,我只怕他不出来奔呢。”
韩猛正在鼓舞士气整军备战,忽然看见关下的人指指点点一会后,竟然径直向南去了,过了一会连马匹扬起的灰尘都要看不见了。韩猛自言自语地道:“居然不来夺关,这些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旁边一名小校谄媚地道:“定是他们看见将军如此威武雄壮,心知不敌,故而闻风远遁。”
啪的一声,韩猛一个耳光扇在小校脸上:“放屁,我允许你重新组织语言,再说一次。”
小校摸着脸上通红的指印,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他们想要绕到下游去渡河,所以不来关前争斗。”
啪的一声,小校的另一边脸颊也红肿起来,韩猛骂道:“混帐,索河上下几百里,哪有地方可以渡河?”
小校双手捧着脸,远远地退开几步道:“听说敌军过贾鲁河时用了许多葫芦腰舟,在这索河上未必不会再用。此去下游三十里有个乔楼,水势平缓,当地人也有用皮筏过河的,或许敌军准备从那边渡河西去,也未可知。”
韩猛回嗔作喜道:“有这等事?你为何不早说?平白挨了两个巴掌。来啊,点兵出,我们要趁敌军正在渡河之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小校吓了一跳,连忙挥手阻拦道:“将军不可,中牟常县令就是因为贸然追击敌军才中了埋伏,我等只宜谨守关隘,保游魂关不失,便是有功无过。”
“放屁”,韩猛抬起手来又要打,看见小校的脸肿得好象桃子一样,终是不忍下手,却继续骂道:“敌人若是从别处渡河,我守着关又有何用?日后河南尹若是怪罪下来,我又如何解释?我想那常近不过一介儒生,遇敌先逃,这才有兵败身死之事。至于说本将军么,就算遇到埋伏,难道我这斧子就是吃素的吗?哼哼,我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了。”小校还要再劝,韩猛却不再理会他,直接点起兵马出关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