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什么时候起床啊,听说今天表少爷要来呢。”小丫在我旁边循循善诱的想诱我起床,不过夏天啊,一天之际在于晨,我无论如何是要赖到太阳把地皮晒热才起床的,根本不刁她。
“听说表少爷是在都城里很有名的,说是什么青年才俊……”
“啪”的一声一个枕头朝着小丫飞去,“十六岁也叫青年,你可以吊那里”发出声音的被子里同时深处一只白皙光洁胳膊,直至屋梁。
我这时候只能说我很无语,从来这里我的表哥来我们家已经无数次了,不过据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不便相见,我当时比较有激情,大笑着想两**岁的小屁孩懂什么,竟和他们讲男女有别这样的成人话题。现在听来就像听见谁在说昨天厨房买了一只鸡一样没有观赏价值。
小丫在我一枕头袭击之下勇气骇然,气势不减,“夫人总让我督促您,可您呢,夏天因为早上凉快不愿起床,冬天因为被窝暖和也不愿起床,一直都这样,夫人都责骂我好几次了。”说着作势就要哭。
不过这个伎俩她老用,前面还看她很可怜,中规中距的依着来,这两年我增长了不少封建社会的主子风范,宁叫我负人,不叫人负我的情操也日渐明朗化了,于是她就是上房揭瓦我也一如既往。可是我还有一个优点,最好不要负我的人,不然,小姐会生气。
“今天给你一个特权,可以摔掉桌子上那个我昨天弄了一个缺口的杯子。”
谁知我话音一毕,房间里劈里啪啦的响起了摔杯子茶壶的声响。
“小丫今天真有气魄!”我把薄被往头上一蒙,不得不在心里偷偷的竖个大拇指给小丫,真是有反抗精神。
房间里静悄悄的,这个让我很满意,果然发泄这一途径还是很管用的。
不过,下一刻。
“严影啊,这屋里还有什么可以摔不?”我娘来了!
我赶忙把被子弄出了一个小洞,我娘还是穿着她那很有特色的咖啡色,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旁边,正用白色的丝巾轻轻的擦着手,看也不看我。
我心里暗暗叫苦,夏天这么热,我在自己房间里只穿了小衣服,这会子被娘看见了又要罪加一等了,只能继续匍匐着想办法了。
“咳咳,那个,娘,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身上很困,被小丫……”还没说到编好的那里。
“现在可以起了?”被娘打断了。
我现在很无奈,娘对我从来比较严格,眼看已经没有退路了,赶紧把床边的衣服往被子里一拉,迅速的套在身上,那薄薄的被子就在我穿衣服的时候频频突起,位置还会让看的人颇具想象力,不过那是我娘,就好办多了,至少用不上那个羞涩一词。
娘很有经验的看着我的举动,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说:“过会来我房间里,穿的整齐些。小丫——”小丫见状忙说:“奴婢知道了。”
娘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屋子里我一头倒在床上又开始昏昏欲睡,小丫这次使上了全身的力气把我拉起来穿衣,梳洗一气呵成,在镜前梳头发的时候我还眯着眼睛,不知道娘这次要使出什么计策教训我,想来这么多年她该使尽了,想到这里,竟有点好奇了,真不愧是生活没波澜的受虐狂所该有的想法。
没走几步路就到娘住的东院了,说起来很奇怪,虽然爹只有娘一个老婆,但却依然各自有自己的院子,纳闷归纳闷,我还是要面对过会要对付我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