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在一阵掌风声中醒来,已不在树上,身下铺着云龙的衣衫。[爱书者]这一觉睡得实在是沉,什么时候被抱下了树放在地上都不知道。身边放着一片大树叶,上面摆着几个洗净的山果。
不远处,云龙正全神贯注的比手划脚,舞弄拳脚。风声赫赫,煞是好看。
云龙练完拳,收了功才看到蕊儿已坐起了身,微笑看着他。“你打跑了那些狼?”
云龙“哧”地一声轻笑,“它们累了一晚上,这白天也回家休息去了,何需我打?何况我这身无二两肉,哪打得过狼?”
蕊儿看他挽起的衣袖,露出结实的小臂,和胸前衣襟中,露出的两块肌肉,与他所说的身无二两肉实在是反差甚大,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云龙接过蕊儿递过来的山果,张口便咬。
蕊儿脸上飞起红霞,笑而不答,总不能让她说,她偷看他的胸部吧。
填饱了肚子,也不能在此久留,凭着云龙对地图的记忆,往山里走去。
山路崎岖难行,随时惊飞一片惊鸟,可见此山中实少人行走。
云龙聚神细听,此山中除狼外,也无别的猛兽出没。如此七拐八转,只觉气温越来越低,到得后来竟是寒意阵阵,知是走对了路,冰湖应该便在不远之处就在转过一个山弯之时,一片银白在眼前铺了开去。一片圆形巨潭上覆着一层银白的薄冰,冰下隐约可见有鱼儿游动。巨潭四周被苍天大树围了个密实,如不是穆老爷子有地图指点,实难想到,在这密林后还有这么一个巨大冰湖。
二人到了地头,自是十分高兴。但巡视了四周后。又犯了愁,这附近并无人家,更无可以居住的屋所。此湖边又寒意森林,到了夜间想必更为寒冷,野宿湖边,实在会苦不堪言。
如在这儿半日一日的倒也罢了,或许能勉强忍过,但这研究冰鱼。又且能一时半会儿便能得到结果的。
“看来我们还得出山一趟,购置些用品。”云龙盘算着驿站车夫所说,这山外约三十里路,有一个村镇。
“也只得如此,怪我没想得周全,又要多走这许多路了。”蕊儿也没料到此处如此荒凉,全无人居住,也不知穆老爷子在这儿怎么过的。
二人见天色还早。为赶着天黑前走出这深山,自不敢耽搁,但以蕊儿的脚力,要想天黑前离开这大山。也实在困难。
云龙将行礼,放置到一棵大树上,揽住蕊儿地腰。说了声:“得罪了。”但提了气,使着轻功跃上树梢,往西直奔。到得山脚,天色便已黑了下来,云龙只得作罢,停了下来,“看来我们又得做一晚鸟儿了。”
又去打了两只山鸡回来,蕊儿早已升起了火堆。采摘了野果等候。
有昨晚地经验。知道山中夜晚多狼,乘着天没黑。便收拾了没吃完的山鸡,跃上大树,天南地北地聊着南北趣事。
云龙年级虽轻,却见多识广,说出的见闻也是秒趣横生。
天尚未黑透,便已听到远处传来声声狼嚎。
这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脚步沉重细碎,定非习武之人。
二人奇怪了,这时候却会有人上山,朝脚步声传来处望去,只见两个女人朝他们方向慌慌张张的奔来,其中一个年处中年,约四十来岁,另一个则只有二十上下,相貌俊秀。
“秀秀,我们到了那火堆处,便安全了。==.j==”中年妇人对身后的年轻女子叫着。
“娘,我实在跑不动了。”那叫秀秀的年轻女子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哭调。
“秀秀不能停下啊,停下就再也跑不动了,这狼已经出来了,不快些到那火堆那儿,会被狼吃掉的。”
年轻女子咬紧牙,拼命地追上妇人。
云龙和蕊儿相视一望,不知这么两个弱女子为何此时进山。
一阵咆叫声由远及近,云龙叫了声不好,飘身下树。
只见两只野狼,正从背后扑向秀秀。
秀秀“啊”地一声被野狼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