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酒,真尽兴,今晚大家来个不醉不收兵。”
江水冷眼旁观周围众人,一个二个均已是喝高了,就连此前被裹挟而来并在刘义守的淫威之下点头哈腰的桥夫,此刻也满面红光地与身边几个团丁行酒令:兄弟好啊,二眉喜啊,三多材多…八匹马,真是判若两人,酒这东西真有魔性,让人高兴都忘了愁了。
在场的不管是高矮胖瘦,此时都已喝得个东歪西倒,十来个团丁嫌行酒令费事,就真接拿箱子里的银元往上抛,约定有字与无字的一面作为押注规矩,输的一方喝一碗酒,这一来二去,几轮下来后,就有七八团丁躺倒在地,赢了的一方看着对手狼狈像,也笑得直接滚翻在地。在这种烂醉如泥的场面,平日只有大户人家请客吃饭时才能堪比一二。
在人群之外,有一人不动声色独自喝酒,时而礼节性地用碗碰一下旁边有人伸过的酒碗,喝了一小口微抬酒碗示意与对方点到为止,来人觉得与他喝得不尽兴,嘟囔不止:“怎么喝得象个婆娘似的,真不过过瘾,不就当不副官嘛,就这么瞧不起人。”说罢又与其他团丁又拼上了酒量,这个被团丁报怨的人正是刘义守身边的副官-----张剑。
江水突然觉得眼皮子不住地往下沉,难道这酒后劲这么大,不可能啊?他使劲摇晃脑袋,渐渐地他从喧闹并夹杂着酒精和香烟的混合气体的环境中,嗅出一股熟悉且带着不祥的气味,神志开始恍惚。
看见所有的人面部都已扭曲,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此刻还认得是那清风道长,只见他嘴巴不住地张合但就是听不清在说什么,接着道长双手无力地垂下,终于躺翻在地。
江水视线开会模糊,一个个人影在眼前倒下…
这不是在屋内,怎么…怎么这迷魂香也起作用,TMD真是讲不通啊…
旋即,他的脑袋重重地叩在地面上,而地面的回弹力却结结实实地全部传导到脸上,肌肉如同要被撕裂一般波动不止。
黑暗中,他感到整个人如同空中的风筝一般飘荡不定,随时有可能飘向远方。
“噗噗噗”几声,一个中分头式,身穿蓝衫左胸戴一枚青天白日胸章的男人,正朝江水的面部口喷凉水。
江水的眼睛又慢慢地睁开,只听见人声鼎沸,发现自己与清风道长一块绑在宝藏木台的楼底柱子上,他看看旁边的柱子也同样绑着不少的团丁,地上还有几中招未醒的照样被人家捆得个结结实实,如同待宰的肥猪。
这唱的是那一出啊!一时间江水想不明白,难道是黑吃黑?对面这伙人少说也有五十来人,虽说都穿着便装但看那神态不象是道上的劫匪,只见身边的清风也醒了,正若无其事地注视着对面的这伙强人。
江水压低声音说道:封老前辈,您看得出这伙人是哪一路的,我看的样子好象是刘义守的死敌哟,看样子今天不用我动手,那刘大帅也活不成了。”
“噫!当真古怪得很,我们这边怎么唯独不见那张副官呢?”他自言自语道。
“小兄弟,你少说两句,静观其变。”
“TMD那姓张的卵崽,我姓刘的那一点亏待过你了?你今天买主求荣,呸!一直以来,把你当作我的兄弟和心腹,你这狼心狗肺的动西,算我瞎了眼!”刘义守此时的眼球都快瞪出眼眶,他胸膛起伏心中怒中烧,他想着要挣断绑在身上的绳索,只弄得个满脸青筋红涨,两膀被绳子勒得发麻,他咆哮着,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要撕碎眼前的猎物,但一切皆是徒劳。
“你这卵崽给老子滚出来,不要躲着,有本事给老子出来,TMD”刘光守不停地叫骂。
这时从对面的人群后面,闪出一油头中年男子,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榕江县的县老爷------龙怀一
“嘿嘿…哟哟,各位这位是谁呀?”
身后众手下齐呼:“不认识,打死也不认识。”
“龙怀一,龙县长这会你可不要拿我开心了,快把我放了,我有话要说,都是那姓张的卵崽在背后黑我了,你可别信呐”强装笑脸地说道。
“他可没说你的坏话,他说的都是实话,也没有告你的黑状,眼前这些可都是我亲眼所见。”
“喏”他还特地用手指做了个指着眼睛的动作。
“现在我亲眼所见,见到你和你的手下合伙盗取国民ZF之财产,且数额巨大,用不着开庭审判了,兄弟子弹上膛准备行刑”龙怀一高声说道。
“慢慢…老龙,唉!我的龙县长哟您误会了,大家误会了,这可我祖上刘家与封家的钱财,你也知道,在榕江这块地界,就连这上到百岁的老人,下到刚会走路的小孩都知道这些都是我们刘家的宝藏,这可是所传不虚的对吧!此次进山取财主要是救济灾民,这等好事怎么又变成你们眼中劫国之宝恶行呢?!龙县长你可得凭良心说话呐。”
“说实话,你我之间的关系形同水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谁不知谁人不晓,你仗着手里一点人马,从来没有把我这一县之长放在眼里,今天也是该着和你清算的时候了。”
“张剑出来吧!告诉这姓刘的你到底是谁,让他临死之时不至于还是一个糊涂鬼。”
江水在这群人的身后搜索张剑,用不着江水费神,只见人群闪开,张剑从众人身后一小箱子慢慢站起,两眼充满寒光,盯着刘义守直径走过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