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到了地方,张婶被文月城落到后面,她也不介意,看了看凶徒,又四周环视,嘴里念叨:“我家老头子呢?”
“回去找推车了。”记柳听见回了一句,毕竟是她把他们牵扯进来的,总得让人宽心,随后看到她因为回头的动作,牵扯到盛礼上半身微微晃动,伤口渗血,刚包裹好的纱布上瞬时染满红色,她忍不住担忧,问:“孟老,大人的血怎么还是不停,不会有事吧?”
孟老听到记柳质疑他的药粉,白胡子翘起来,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小丫头,你可以试试在肚子上戳个窟窿,看会不会有事?老头子的金疮药虽然不如军营里的顶级,那也是不错的,是这后生受伤太重了。”
“他还穿着软金甲,都能被钢刀伤的如此重,那男的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孟老的话听到记柳的耳朵里,她心中庆幸,若是她没有回头,盛礼被男子再来一刀,怕是连命都要丢了。
记柳并未再说话,只是满眼盯着盛礼失血过多苍白,失去光泽的脸。
盛礼和男人对打的时候,脸上的面具掉了,不得不说,整张脸就算是没有血色也让人赏心悦目,尤其是看了好一会不肯移开眼睛的记柳。
盛礼墨色长发也在打斗中微微散开,零零碎碎落在他脖颈后,落在他双耳边,落在他紧闭的双眼旁,给人一种凄美破碎之感,若不是场景不对,文月城都想掏出画笔,将这唯美凄凉的画面记录下来,等盛礼好了,仔细观赏。
仿佛是听见记柳和文月城心中欠扁的想法,盛礼眉头突然皱紧,记柳看见后,伸出曾经压着盛礼伤口的那只手,帮他把落在额头眉心的发丝拨开,轻点盛礼的眉心,本想将褶皱抚平,结果沾在她手指上的血硬生生在盛礼眉心落下一抹鲜红,给他的脸上平添妖异之感。
只听说他长的芝兰玉树,没想到如此迷惑人心,能亲眼见到这般人物,也算不枉此生。
记柳想,她被盛礼的脸蛊惑了。
“车来了。”张伯的声音打破了几人的安静。
文月城倒是有些纳闷,他疑惑道:“张伯,你怎么在这儿?”
这疑问倒是让记柳想起,之前她为了救下盛礼,趁着两人打斗,顺着红梅树干,偷偷爬到张婶家,叙述如今盛礼面临的危险时,她才通过张伯惊慌失措的语气,知道了他竟然是昭沣县衙的账房先生。
就连文月城晚上在菜碗里吃到的番椒,都是张伯听到厨房大汉来找他诉苦,友情给大厨提供的。
张伯听见文月城的声音,他将推车移到盛礼附近,附身作揖:“参见文大人。“
他站直身子后,还用手臂拄了两下走到他身边的张婶,张婶收到示意,作揖后,张伯解释说:“小的就住在钱家旁边,这是内子。“
简单的招呼过后,文月城让张伯一家回去休息,衙役们被借走,也累了一天,他带着几人将盛礼平稳的搬到平板车上,一路稳稳当当推到医馆,整个过程中,盛礼的伤口难免又是一阵渗血。
包裹盛礼的白纱布被染红,显然上的药已经被动荡的两下洗刷干净,孟老支使众人将他抬到软塌上,安排医馆里的人熬制止血汤药。
安排完,他再次给盛礼号脉,人已经开始发烧了,伤口冷静后稍稍一碰就会重新裂开,孟老犹豫再三,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背他过来的小厮,嘱咐道:“我房间放药的柜子里,有个白玉瓷瓶,瓶口有一圈金边,速速去把那瓶药取来。”
“哎,孟老。”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刚要抬脚又被孟老叮嘱一遍:“千万仔细着些,那药就一瓶。”
小厮应答后,一溜烟没了影子。
第二次换药包扎完全不需要记柳动手,有了医馆内其他学徒的帮助,孟老收拾起来更快了。
他口中的顶级金疮药真不是浪得虚名,没有多久,盛礼再次破裂的伤口,神奇的安静下来,新鲜缠上的白绷带,除却刚开始的晕染红渍,没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了了,”孟老亲眼看着小厮把退烧汤药喂给盛礼后,小小舒了一口气,他扶着后腰说:“人是稳定下来了,不能让他乱动,静躺三日再看吧。”
文月城看了一眼记柳,随后问:“辛苦孟老,敢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先熬过发烧,等他清醒过来,如果有出虚恭,就喂点米汤。“孟老说了点简单的事项,这句话确实把在场的人炸的七零八落,脑子里都被尴尬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