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出......出虚恭?!”

“哈哈哈,还好,还好盛捕快在昏迷。”

文月城身后的衙役没忍住,这三个字真的跟躺在床上的盛礼不搭。

“一群臭小子,”孟老严肃训斥:“他还躺在床上呢!老夫是说退了烧基本就好了,那也有可能不退烧,那就麻烦了。笑,笑什么笑。”

文月城怎么说也是盛礼的上司,属下身受重伤躺在医馆,他暗暗告诫绝对不能笑,听到孟老的训斥后,他脸皮抽搐,忍了又忍回道:“孟老说的对,是我管教不严,今晚我会让人看守照顾,您安心休息。”

孟老困顿无比,听他谦虚说完,满意的抚了抚银白的胡须,便回房休息去了。

医馆两位学徒也告罪去后院休息,他们和文月城等人描述了一下各个人房间的方位,嘱咐几人有需要喊他们就行,说完也离开了。

“那今晚......”文月城看了看还跟着的几位衙役,有些犹豫留下哪一个,他们几人都被州府刑狱司的人带走忙活了一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被他强硬拉出的门。

文月城正准备说,由他来照顾盛礼,记柳突然开口了:“我来吧。小时候爷爷受伤昏迷,也是我照顾的。”

文月城反复确认几遍,记柳没有改口,他替盛礼欣慰,深刻觉得记柳没有白白辜负盛礼对她的好,他道:“记姑娘有什么需要,就去找小厮,明日我来换你。”

“不用找他们,”记柳坐在软塌边,用手背轻轻靠了一下盛礼的额头,她毫不客气指挥:“现在就有需要。辛苦文大人给民女拿一壶白酒来。”

文月城瞬间就明白了她想干什么,嘴角勾起隐秘的笑,他立刻安排衙役回到县衙,取来一壶白酒交给了记柳,虽说好友还躺在床上,陷入昏迷,他还是忍不住调笑道:“记姑娘,我们小礼子,别看弱鸡样,身材可是很好的。”

记柳看着他跳动的眉毛,婴儿肥的脸上挤满看好戏的表情,配上男子的身份,简直不忍直视,一言难尽,她推着几人走出医馆,没好气说:“文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少想些有的没的。”

等到文月城带着衙役离开,她回到医馆,坐到盛礼身边,找了块绷带,用白酒浸湿,给盛礼擦拭额头、手心,还有腋窝,反反复复给他降温。

盛礼刚开始还是很热,伤口的疼痛,让昏迷中的他时不时抽动,记柳一个人既要防着他碰到伤口,又要不停给他擦拭身体,忙的身上都起了薄汗。

盛礼的高热,将他带入梦境里,他回到了盛家。

盛府内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岩石假山置身如画,最壮观的就属一条连接百花湖的河,那是盛老爷子着人挖出来的,连接百花湖的水槽上架起长长的回廊,直接通到河中心的凉亭。

盛礼很喜欢在那里读书,一般那个时候,也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除了八岁那年,如同往常一样,小小的人儿不许任何人跟在身边,一本正经抱着两本书。虽然在冬日里,阳光却好的不行,当盛礼刚刚把小腿迈上通往凉亭的回廊,突然一股力道不容反抗的推了他。

他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拼命挣扎,浮浮沉沉,死亡的恐惧扑面而来,窒息绝望,明明他距离河岸不远,却因为不会水,常年读书没有体力,他过不去。

冰冷的河水从一开始刺激他的大脑,逼着他求生,慢慢变成夺命毒药,他浑身冻僵了,快要沉下去了,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两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岸边,他尝试着朝岸边伸手,嗓子里发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正在给盛礼不断擦拭身体的记柳,听到他突然呢喃出声:“母亲,救我,救我......”

“烧傻了吗?我是你母亲吗?”记柳自我怀疑,顺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感觉温度降下去了点,她满意的勾了勾唇。

就在她正准备收回手的时候,盛礼迷迷糊糊伸手死死抓住她,记柳疼的皱起眉头,她掐住盛礼手上的肉,想要拧一下泄愤,却发现他手上的皮肉太薄了,根本抓不住。

记柳被扯住,没办法再给他继续擦拭,她此时背坐在软塌边,身子也别扭,这样的姿势坚持了一会,便腰酸背痛,脚底发麻。

她换了很多姿势,最终最舒服的还是把手放在塌上,人坐到地上。

当然,第二日医馆众人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景象。<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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