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此举实乃令亲者痛仇者快!若逐玄德公,无以抗曹,曹军必趁势而入,则温侯危矣!”来人一把推开魏续,冲着吕布大声喊道。
“陈登,你不在广陵当你的太守,却跑来徐州,还敢阻拦温侯用兵,用心可恨!”陈宫一眼认出来人乃是徐州名士陈登,亦知陈登素与刘备亲厚,前番又入许都,怕是阴结曹操,当即长身而出喝道。
陈登瞥了一眼陈宫,拱了拱手,“原来是公台,既然公台在此,为何不阻止温侯发兵小沛?小沛虽城小兵寡,但有关张虎贲之士,一时难下,若曹操趁此机会进军徐州,温侯岂不腹背受敌?若与玄德公亲近,可抵曹操,再以广陵为阶,下淮南,则雄图可期!公台莫非想害温侯!”
“你!”陈宫一时气结,直指陈登,“莫不是以为无人知你!”
“好了,两位皆乃智谋之士,何必为此大动肝火,谅他区区小沛,顷刻便下!本侯意已决,诸位无需多言!”吕布脸色一青,振袖而去。
陈登瞥了陈宫一言,径直转身离去。陈宫冷哼一声,也往军营里去。
宋宪和魏续只得紧随陈宫,暗自苦笑。
陈宫自兖州反曹以来,一直是吕布军中智囊,但吕布刚愎,常不用其妙计而用其昏招,入徐州后,先有陈、陈登父子,后有郝萌反叛牵连,吕布虽以陈宫为大将而不问责,但日益亲近陈登而疏远陈宫。陈宫刚烈直性,多与文人亲厚,与诸将关系疏离,更与高顺素来不合,以至于常在吕布面前孤立无援。
“张兄,高兄,温侯有令,出兵小沛!”张辽和高顺并不在一个军营,高顺统领的是陷阵营和步兵,而张辽则主要负责并州狼骑和辗转至今收拢下来的骑兵。魏续本属高顺副将,但高顺屡次劝吕布远酒色、亲将领,吕布不听,虽知其忠心却也不愿重用,转令魏续统领陷阵营,高顺为副,并负责手下兵士训练。其余曹性、侯成之类皆为骑兵统领。此刻高顺正巧在张辽营中训练新兵,魏续便领着陈宫、宋宪赶往城北军营。
营门齐整,兵容威武,魏续出示虎符和兵令这才入了营,正望见高台上张辽、高顺操练新兵。
“原来是魏兄、宋兄、陈先生,不知温侯何故出兵小沛?”张辽闻声下了高台来迎,高顺置若罔闻,昂然立于高台指挥兵马进退。
“说来惭愧,全因张飞那匹夫抢了我等辛苦采办的马匹还辱骂温侯,军师认为可以借机拿下小沛以安全境,备战曹操,故此温侯出兵。”魏续拱手道。
“可有虎符和兵令?”张辽皱了皱眉。
魏续连忙点头,将怀里虎符和兵令递上。
“伯达,有虎符和兵令。”张辽掏出虎符一合,确认无误后转头高声喊道。
高顺这才将令旗一收,众兵士立刻肃然整容。缓缓下了高台,也将虎符一合,见了礼,立即同魏续回营点齐兵马。
两部兵马集结,陈登却不知从何处来,与张辽耳语几句便离军而去。
至城下,张辽按下兵马,勒马出阵高喊“还请刘使君出来一见!”
宋宪魏续皆不满,情知张辽有意说和,但也无可奈何。却见不多时,城门洞开,乌云般一骑绝尘而来,煞气腾腾,手中长矛直指大军,未及见人高喝声已至。
“三姓家奴,再来与你张飞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宋、魏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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