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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卿家,有事禀报无事退朝吧。”龙椅上年轻的汉献帝望了一眼阶下首座恭恭敬敬的曹司空,有些无奈。
“禀告陛下,刘豫州刘将军遣使孙乾觐见!”门外谒者高声禀告。
“刘豫州?”汉献帝打了个激灵,脑中依次浮过一串人脸,苦思之下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心喜,忙道“快快宣他进来!”似觉不妥,又故作庄重,轻咳道“宣。”眼角瞥向曹操。
曹操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宣刘豫州麾下孙乾!”
“豫州从事孙乾拜见陛下,愿汉室天下固若金汤。”孙乾恭恭敬敬施了叩拜礼。
刘协心头一动,佯作随意一问,“刘豫州为何不亲来,独遣孙爱卿所为何事?”
孙乾面有戚色,叹道“皇上,不是刘豫州不来,只是……只是刘豫州危在旦夕,恐怕不能再为陛下为汉室分忧了……”
“哦?怎么回事?可是那吕布?”刘协心有不安,不由前倾关切道。刘协自然也有情报网,但远非曹操等人的信息来得及时,再者朝中要职大多是亲曹派或受制于曹操,故而消息要来得晚一些,这小沛的战事又在新近,并不清楚,只知吕布起兵攻打这个据说是自己同宗的落魄将军。
“多谢陛下关心,正是那吕布恃强逞凶,前番陛下令刘豫州领了徐州太守,那吕布未多时便借豫州奉命讨伐逆贼袁术之时夺了徐州,更自请为徐州牧,实在置皇命于罔顾!”孙乾于廷上愤然,虽言指吕布,然目视座中曹操,刘协顿生暖意,却见孙乾振袖怒道“想豫州以国事为重,讨逆贼为大事,只得委曲求全,暂住小沛,更欲联合吕布以伐袁术。然吕布实小人,反覆攻讦,阴合袁术,现欲陷小沛图谋豫州,更欲借机兵主许都!”
“可怜豫州兵微将寡,谋臣更只有臣下这般不堪,然一片赤诚,只为陛下为汉室,南伐袁术,东抗吕布,刀山火海亦不过如此!如今吕布兵锋正盛,只怕、只怕豫州已经……已经……”孙乾不禁以襟掩面,哽咽不能再言“此番前来,豫州早有托言,若有幸得救则再为汉室犬马,若不幸……死难,只望、只望陛下早做准备,不可再让吕布虎狼之师为祸许都……豫州、豫州则无憾矣……”
座中有人冷笑有人眼红。孙乾早已一一瞧在心里。
“不想豫州如此大义,朝中竟不闻豫州之危!”刘协眼眶微红,龙椅一拍。
“咳咳!”曹操轻咳,“还请陛下息怒,臣等也是方知刘豫州之事。”
刘协顿时泄了气,瘫在椅上,“那曹爱卿可有良策救刘豫州?”
“虽臣等南征张绣兵将劳累,但许都尚有一人可敌吕布。臣保举建武将军河南尹夏侯惇,领兵一万,可救刘豫州。”曹操躬身而出。
“夏侯爱卿,汝可愿否?”刘协转看夏侯惇,口上虽问,但曹操之意,夏侯惇必然相从。
果不其然,夏侯惇闻言当即昂然出列,抱拳道“下官领命!”其声雄壮。
“下官叩谢皇恩!刘豫州为国操劳,正与曹司空相似,还望夏侯将军救下刘豫州,不使国之义士心寒!”孙乾先叩谢了刘协,话头一转,却向夏侯惇施礼。
“好说好说!只要刘豫州能撑到在下赶到,必定保得周全。”夏侯惇不动声色,独眼越过孙乾直看曹操,只见曹操点头,不冷不热应下。
“孙从事一路风尘,甚是辛劳,陛下,不如让孙从事暂住下官府上,也好攀谈,一解下官对刘豫州向往之情。”曹操又奏道。
“这……好吧,曹爱卿乃国之栋梁,若以后能和刘豫州通力合作,汉室天下安定指日可待。”拿眼望孙乾,只见孙乾面露忧色,却又点头,刘协作一脸欢欣,只那指扣龙椅更紧。
“既然此事已定,众卿家可还有要事上奏?”刘协扫了一眼群臣,只唯唯诺诺,皆望曹司空。
“如此便退朝吧。”心下一叹,复望了眼孙乾,四目相交,孙乾躬身,刘协了然,卷袖而去。
“孙从事,请。”曹操伸手作请,笑道,“操可是对刘豫州一直向往得紧。”
“曹司空请。”孙乾温雅一笑,“刘豫州也甚想念司空大人,常说天下英雄唯有司空大人一人。”
“知孟德者玄德也!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竟把臂携手而出。
不谈孙乾寄住曹府,每日只借各种理由与朝中清流盘桓,曹操虽暗使人跟从,然每每只谈学术不谈国事。便连刘协召见亦只如此,莫可奈何。
且说夏侯惇领命后起精兵万余,火速赶往小沛。连赶数日乃至豫州沛国境内。
“报将军!守在许昌方向要道的探子回报!曹贼已遣夏侯惇领精兵万余前来救援小沛!兵马已入豫州境内正往沛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