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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就识月作品
地上随意堆着两个抱枕,散架的被子摞在上面,过,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陆重淮沉默了一会,不置可否地岔开了话题,“厨房可以用,电热水壶在架子上,注意安全。”说完他又气定神闲地补了一句,“着火了你逃不出来。”
卢伊人一口气没提上来,紧抿着唇砸断了电话。
她站在原地冷静了一会,光着脚走回卧室,掀了床单塞进垃圾桶,直接进了浴室。
洗手台上放着新的漱口杯,挤好牙膏的牙刷就搭在上面,镜子前的玻璃台上摆着他的剃须刀和男士洗面奶,紧挨着的,全是她熟悉且惯用的品牌的护肤品和化妆用品。
一应俱全,都是未拆封的,包括台子上的毛巾。
一切都像预谋好的,他早就想把她带回来了。
阔别三年,她又回到了这里,穷困潦倒,他成了唯一的依靠。
十年的亲密无间让他们彼此都相当了解对方,她见过他最幼稚无理的轻狂年少,也见过他无可比拟的辉煌半生。他曾将她的照片设置为手机屏保,细心地将所有图标从她的脸上移开,也说过他一定会给她一个未来,可所有变故都发生在三年前的隆冬。
陆重淮吞并了卢金海苦心经营二十年的心血,逼的卢金海因走投无路而跳楼自杀,并在葬礼谢幕的第七天,收购了她手里的所有股份。
她带着满腔绝望孤身赴美,却依然没得到他的任何解释,用他的冷漠将她的信任碾为死灰。
昨晚他踹开包厢房门的时候,她不禁怀疑自己遭他设计,可当晚耳鬓厮磨的时候,她又有那么几秒觉得她是他的心头挚爱。
起码三年前,她是想和他结婚的。
想到这里,她轻轻戳开水池底端的放水按钮,看着浑浊的洗脸水流下去,垂着睫毛若有所思。
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忙音,陆重淮慢吞吞地把手机收回了口袋,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男人。
那男人双手被绳子反绑着,打成了死结,陡然对上他的视线,被他凌厉的目光吓破了胆,浑身颤抖着,拼了命地摇头。
陆重淮对着手下打了个手势,马上有人上前扯掉了他嘴里的破布。
男人东倒西歪磕着头,张皇失措地胡乱攀咬,“饶了我大哥!药是她自己吃的!是她勾引我!大哥你饶了我吧!”
陆重淮神态莫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一个小药瓶的盖子,听了他这些话后忽然站起身,拿起药瓶走过去,蹲在了他面前,面不改色地说:“我问过医生可以服用的最大剂量,你不交待也不要紧,今天这关你是过不去了。”
男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陆重淮捏着药瓶在他脸上拍了拍,手伸到下面拉开了他的裤链,在他惶恐的挣扎下站起身,冷然吩咐,“把药给他灌下去,衣服脱光,拍了视频给那几个人看。”
几个手下毕恭毕敬地应下,簇拥着把他送出了门,男人极力扭动着,在他看不见的背后面如死灰。
***
晚上陆重淮开车回家,门口的保安礼貌地将停车卡送到他手上,他熟练地将车停在一辆崭新的红色凯美瑞旁,慢悠悠地绕到楼群的正面,站在楼下仰头数着楼层。
房间里柔和的灯光扫净了他听说她宁可求别人也不来找他后笼罩的阴霾。
这套房子是卢伊人亲自挑的,他们一起生活过五年,那时两人常常工作到很晚,她知道他有失眠症,每天都会煮两人份的牛奶,在舀上两勺燕麦。
通常他洗完澡她的头发都还没干,他用毛巾随手擦擦然后给她吹头发,吹着吹着就吹成了枕边风。
后来连他的失眠症也有了选择性,她不在的时候认床,她在的时候认她。
那时候她不想要孩子,无论多么情迷心窍都会坚持提醒他戴套。昨天她没有说,他却已经养成了习惯。在某些方面,他格外尊重她。
进门的时候她在厨房洗手做羹汤,电视打开着,他看了一眼,还是他出门前调好的本地新闻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