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刚走到门前,包里的手机一震,进了一条短信。
卢伊人腾出手来掏钥匙,开了门先到阳台找了个衣架把香肠搭上去挂在头是一个如愿以偿的好机会,答应了他的辞职申请也就意味着了结前缘,她将对陆重淮再无愧疚,也不用每次和他拌嘴的时候都感到心虚,这多好啊。
也许她并不好意思说得太伤人,非常委婉地默认,“谢谢。”
谢你的理解,谢你的支持,谢你的坦诚,又或者谢你真心爱过我。
赫方佐强忍着酸楚,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向她放在桌上的双手望去,像朋友一样寒暄,“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回来以后他没有送你戒指?”
卢伊人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空无一物的指节,口是心非地说:“可能过两天就会买了吧,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相顾无言,接下来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这顿饭终究还是赫方佐买的单,两人在前台推来推去,赫方佐抢在她前面刷了卡,颇有些油嘴滑舌地拉住她说:“人姐,外面给我个面子。”
卢伊人看看柜台的收银员好奇探寻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垂了眼。
她今天为了不让赫方佐送她特意自己开车来的,此刻明显有了刻意为之的意思,两人面面相觑尴尬异常。
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嘱咐什么话,赫方佐护着她的头把她送进驾驶座,猫着腰说了句路上小心,目送着她的车驶出停车场,脸色灰败,眼底一片沉暗。
出了商业区,深蓝的夜幕中已经闪现出几颗星星,卢伊人开了大灯,摸着额头长舒了一口气。
菜色很合胃口,但吃起来并不舒坦,她比来得时候还烦躁,这种情绪堆积在胸口,她郁闷地开了窗,浇上来的冷空气让神志稍微清醒了一点。
等绿灯的时候她看了看自己的中指,终于明白她在纠结什么了。
回国有七八个月了,他真的除了整天缠着她没有任何形式化的东西来表明态度,不让她跟异性过分亲密地接触,拿走她的户口本避免夜长梦多,带她去见他的家人他的朋友,多了独.裁,没了年少时的细心浪漫。
其实到了她现在这个年纪,对物质已经没什么追求了,可有些东西曾经拥有,失去的时候格外容易多想。
那个以前连买对戒指都非要她亲自给他戴上、洗澡都不肯拿下来的少年,因为她固执地还了他戒指,便再也没给她戴回来。
他手上,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