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郡主从慕容府出来,楚汐误会
“姑娘前些天冻伤了身子,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别让……殿下担心了。”
冉宛抱着一件披风,站在她身后。
自陈朔死后,楚汐消沉了许久,终日闭门不出,慕容府将原先伺候她的侍女送了过来,太子也允了。冉宛过来后,才知楚汐只是因冻伤与浓烟呛伤,才不得不卧床几日。
雨雪一停,她便出府了。太子也未有阻拦,只是命几名侍卫贴身保护。
她怔怔地看着一潭黑水。
她与陈朔闹了多年,温情的话语也鲜少说过。在囚于陈府时,陈朔每次见她也都是讥讽的话语,将所有楚府罪证的卷宗副本带给她看,还扔了一把刀予她,赌她敢不敢自杀。
楚汐或许是死了,也或许未死。
那把刀她也用上了,她从陈府偷了马逃出,在宵禁的夜里没躲过禁军的搜查,明明是深夜,却似有万千兵马举着火把在后面追她,她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四处逃窜,而身后都是咒她死去的怨骂。
她退无可退,站在毒潭一侧,将刀架在脖子上。陈朔在马上倨傲地看她,道:“你不敢。”
他赌她不敢死,她是如此贪生怕死、贪荣慕利之辈,怎么会舍得葬身毒潭,空付了一生心血。
楚汐看着他从马上下来,向她慢慢走近,声音里再听不出崩溃的情绪,她道:“我命只在我手,陈朔,我不会臣服你。”
后来她每每忆起,都怀疑当时是从何而来的勇气,让她就这样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从此改变了众人的命运。
她知后来陈朔也跳了下去,但她却不想知是为何。
许多事,错了便是错了,再无回头路。如果他们愿意好好地谈一谈,而不是整日争强斗狠地要对方先低头,万事也不至到今日这样的地步,可是万事都没有如果。她不愿原谅陈朔当初囚她辱她,想来陈朔也不愿原谅她助着太子伤他杀他。
稍远处忽有一声异响,侍卫飞身而过,刀架在来人脖上,怒斥:“什么人?”
农夫打扮的男子被擒而跪于地,面上皆是惊恐之色,结结巴巴道:“小…小人,是来采药草……”
侍卫面色不善:“此为毒潭,附近都是毒物,你采什么药草?!”
那人脸皱成一团,吃力地说了几次都说不完整。
楚汐本不欲管,但思绪被其打断,面上也有一丝不悦,她向来人走了几步:“你把刀放下吧,毒未必不能救人。只是这毒潭为禁地,寻常百姓进来并不容易,你又如何进来的?”
毒潭禁地,虽看管的人不多,但终究是有人把手。而其他可以进来的路又十分难行,她那日闯入此处,也是一番坎坷,从山间小路而来,连人带马摔了多次。
男子见楚汐身为女子,想必更好说话,向她膝行几步又被刀拦住,他才怵然道:“小人家贫,因都、都中药房高价收够药草,小人便、便想到了此处,每每有人,就、就悄悄跟了过来。”
“你来这里几次了?”
那人见楚汐脸上并未有怒色,才放大了胆,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敢欺瞒:“一年来,每月都有十天左右有人来此处,小人约莫是……是来了……”
一年,一年前是她刚跳入毒潭不久的事,她向前一步,问:“你可知来的是谁?又是来做什么的?”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常见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他们都是分别来的,每次来也不做什么,就、就是像姑娘刚才那般,看着潭水,也不说话。”
也没有动不动拔刀的侍卫。
楚汐一顿,问:“男子是否……常穿一身黑色?女子的马车上,是否有个景字?”
男子讷讷道:“小人……小人不识字……但那位公子的确总是穿得一身黑,那位女子,身份似乎十分尊贵,马车上的垂穗……是红色的!”
她后退一步。
红色垂穗,只会是郡主。
“他们二人最近有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