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转眼间,十月已经离去,十一月悄然而至,h市的温度也开始逐渐下降。
林晔漫不经心的坐在树下的椅子上翻着书,翻着翻着突然有张纸条从书里掉落,她捡起一看,是一首席慕容的诗: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
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
却忽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
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无论我如何的去追索,
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
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
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
命运将它装订的极为拙劣,
含着泪,我一读再读,
却不得不承认,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她轻轻读着这几行诗,默默的回味了好久,又摇摇头,喃喃自语:“好像不是很懂。”
此时,树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只有经历过,才会懂,你不懂是对的,我也不懂。”
林晔循声起来走到树后,瞧见那人,会心一笑:“你怎么来了?来找简怡吗?”
“我来找一点资料。”不过尤深倒是掠过了后一个问题。
“找资料?”林晔有点不太明白,想了想,忽然问道:“难道你也是我们学校的?”
“唔,大学的确是在这里度过的,现在是在b大的研究院。”
天哪,居然是师兄,都这么久了才知道,算不算反射弧比较长?
突然林晔又想起了什么,欢喜地对他说:“你等我一下,我去宿舍拿一下东西,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我等会儿……”尤深话还没说完,林晔就跑远了,他看着她的背影倒也只好认了,那就等她一会儿吧,也不碍事的,难道不是吗?
等林晔跑回来的时候,尤深正在树下闭目养神,阳光调皮的闪烁在他的脸上,平日里略带冷峻的面容此刻显得温柔极了,就如他笑的时候,温和浮上眉间,入木三分。
林晔有点不敢向前挪动了,怕惊了这温暖的人儿。
他是被树叶的沙沙声惊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林晔在对面的树下,捧着一本速写本,手执铅笔正不停的挥动着,目光柔和,一直注视着自己,瞧见他醒了,露出笑容:“尤深,你别动,还有一会儿就画好了。”
他还真的是一动未动,十分的配合。
等到林晔落笔,走近他,把画举在他的面前时,他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画中温暖的,姿态随意放松的,没有一丝疏离韵味的少年竟是自己?
“怎么样?本来我是准备了一幅风景画要送给你的,过来的时候刚好瞧见这美好的一刻,便想着要记录下来,也送给你,你满意画中的少年吗?”说完,她还指了指那边树下裱得精致的风景画。
不问他是否喜欢这画,却问他是否满意画中的少年,他知道她是在暗示他应该经常保持这样放松的模样,小小的女孩,有着一颗玲珑的心呀。
“喜欢,都满意。”他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她的心意。
她笑了笑,又问:“还没有看过那幅呢?怎么就知道都满意了?”
“皆出自你的手笔,虽然不值千金,倒也贴心,怎会不满意?”他颇有意味,正经的说着,说的话还有几分文绉绉的感觉。
她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抿着嘴笑:“上次你帮书蕴的事,真的很谢谢,礼物你满意就好。”
奥。原来是谢礼,他还以为是专门赠与他的,不过无妨,无论是出自什么缘由,心意到了就够了。
经林晔这么一说,尤深突然想起来简笙,是告诉她简笙的事,还是不说呢?
他还在犹豫,她却将画都递交给了他,然后礼貌的同他道别,没有给他机会选择说还是不说。
算了,简笙那小子,若是后悔了,定会回来的。
十一月又过了些许日子。
对尤深来说,他从未想过简笙再也不会回来了,发邮件给他的第二日,那小子明明还打电话过来,厚着脸皮问着周书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变瘦了之类的,末了,才嗫嚅着说是他忘了,只有他亲眼看见才会知道书蕴是不是比以前瘦了。
尤深一直以为那小子该是时候要回来了,不论怎么说,留给周书蕴的难过只能那小子亲自来收回,可是那小子的亲自变得遥遥无期了。
也不忍破坏了简笙的一片苦心,刚刚从英国归来的尤深紧紧握着手里的信封,除了叹息,更多是心情凝重。
他站在机场发呆了许久,终还是拨通了前段时间林晔留给他的联系方式。
“喂,林晔,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