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朱祁镇有此一言,简怀箴便接口言语道:“皇上所言,一点不差。”
朱祁镇闻得此言,也对着简怀箴张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是皇家之人,朕心里头自然是明白公主决计会帮着朕。不过朝中的诸位大臣可就不一样了,石亨徐有贞等人虽说也是朕的腹心,可是毕竟是外人,朕心里头也觉得这些人就算如何可靠,终究是没有皇长公主这般的兢兢业业,克勤克俭为皇家和朕着想。”
简怀箴闻得朱祁镇有此一言,便对着朱祁镇张口言语道:“皇上如此信任,本宫自是欣然。”
朱祁镇闻得简怀箴有此说法,随即对着简怀箴追问道:“朕今日问公主朝中之臣还有哪些人是朕可以倚赖的,只要皇长公主说出名号来,朕日后必然加以重用。”
简怀箴听得朱祁镇有此言语,心下微微一动,心里头明白朱祁镇显然是信任有了一些人选,想要听听自己的一件,方才会有这般的言语。
故而听得此话的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朱祁镇张口言语道:“皇上心目中有什么人可以倚赖么。”
见简怀箴有此反问,朱祁镇哈哈一笑说道:“看来皇长公主终究是不肯当面跟朕举荐朝中的官员,想来皇长公主是认为此事事关重大,决不可率性而为。也罢,既然皇长公主不愿力任其艰,那就由朕提出一个人选来,听听皇长公主的意见好了。”
简怀箴听得朱祁镇有此一言,便对着朱祁镇张口言语道:“皇上心有所属,自是不差,请皇上开口言说。”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朱祁镇便张口言语道:“好,好,那么朕就将这人的姓名提出来,皇长公主看李贤此人居官如何?”
简怀箴没有想到朱祁镇一张口便提出了李贤这两个字,心下顿时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细细想来,简怀箴已然明白了李贤的声明得以传入朱祁镇的耳内,极有可能是内侍的功劳。
而这个内侍,极有肯能便是和石亨走得极近的曹吉祥。
心里头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简怀箴便对着朱祁镇张口言语道:“皇上从何人口中得知李贤之名。”
朱祁镇听得简怀箴有此一问,便对着简怀箴微笑着言语道:“朕是从曹吉祥口中得知此人。”
简怀箴便又张口问道:“哦,曹吉祥跟皇上言说了李贤的何事?”
见简怀箴有此追问,朱祁镇便张口言语道:“这些时日曹爱卿给朕在宫外头办事,听的市井之中颇有留言,说李贤在徐有贞和石亨两人只见斡旋其间,做成了好大的一件事功,已然腾与人口。朕闻得曹吉祥的言辞,觉得李贤倒是不失为一个极为能办事之人,心里头觉得国中既然有此人物,何不重用一番。”
听的朱祁镇有此一言,简怀箴心里头便明白了朱祁镇的意思,朱祁镇的意思再是明白不过了,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朱祁镇从曹吉祥口中得知了李贤顺利的化解了一场徐有贞跟石亨之间的大危机之后,朱祁镇对于李贤的才能颇为在意,欲要延揽过来为己所用。
简怀箴心里头明白既然李贤的皇上心目中留下这这等的印迹,那么离着李贤重用的日子也为时不远了。
心里头有着这般想法的简怀箴便对着朱祁镇张口言语道:“皇上,据本公主所知,李贤此人居官颇正,当年曾经力主皇上复位,以至于和于谦大人意见不一,想来李贤此人心目中对于皇上是极为忠诚的。”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朱祁镇心里头便觉得极为欣喜,便对着简怀箴张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一点不差,朕心里头也是这般的想法,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李贤此人对朕倒是忠心耿耿,对了话说来,皇长公主对他也是有救命之恩。”
见朱祁镇言说了此事,简怀箴自然是明白朱祁镇的用意,便对着朱祁镇言道:“皇上圣明,明察秋毫。本公主当年确曾无意之中救过李贤一命,当年李贤大人为了给于谦大人之子于冕,特地专门给皇上上表求情,结果是无心触怒了皇上,皇上下旨要砍了他的人头。不过幸而本公主经过,无意中救了他一命。”
朱祁镇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面色不由微微赤,心里头明白简怀箴所言之事正是一点不差。
当年朱祁镇的的确确是下过这么一道圣旨,如今想来,若是当年真是在气头上屈杀了李贤,还真是错杀了一个绝好的人才。
朱祁镇在心里头自然有些后悔此事。
不够即便心里头有所后悔,朱祁镇也明白这些事情已然都过去了,从李贤的举止看来,似乎对自己也别无嫉恨之情。
心里头想通透这件事之后,朱祁镇便对着简怀箴问道:“依着皇长公主之见,朕若是想要重用李贤,是否可行?”
见朱祁镇言说了这话,简怀箴便对着朱祁镇张口言语道:“皇上,御下之术,皆是操之于国君之手,非是臣下之人所能妄议。”
朱祁镇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心下明白简怀箴有此言语,依旧是觉得这些事情不能痛痛快快的言说,想来还是不愿担上莠言乱政的罪名。
不过朱祁镇心里头也明白简怀箴如此谨慎,倒也不失为极好一个法子,若是强行逼着她言语,倒也不好。
心里头有了这般的言辞之后,徐有贞便张口言语道:“也罢,此事就如此好了。既然皇长公主不愿言及,朕也不便想强。”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朱祁镇张口言道:“圣上,用人的权柄,自是操之于上,怀箴自是不能明言。不够当年出手救助李贤,自然是为了替朝廷留下贤能之才,故而才会有这般的举动。”
朱祁镇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心里头顿时是明白了简怀箴的意思,简怀箴方才所言当年在菜市口救下李贤是为国家留下贤能之才,那么也就说明简怀箴对于李贤是极为欣赏的。
若是简怀箴丝毫不欣赏李贤,焉能会为了区区一个李贤,马不停蹄的赶到宫中来跟自己争辩,跟自己争辩了一通之后,随即有跨身上马,亲自取了圣旨,到刑场救人。
如此言来,皇长公主对于李贤之才是看的极为长远的。
心里头明白了简怀箴的态度之后,朱祁镇心里头也极为欣喜,便对着简怀箴张口言语道:“朕明白了,当年皇长公主为了救李贤,曾经不惜跟朕面折廷争,如今想来,皇长公主的那般颇为出人意表的举措,倶是为过留贤之举,也罢朕心里头有数了。”
见朱祁镇有这番的说法,简怀箴心里头已然明白皇上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如此一来,简怀箴便对着皇上开口言语道:“皇上所言一点不差,此事真是如此。”
朱祁镇闻得此言便对着简怀箴张口言语道:“既然皇长公主是这般的态度,朕心里头也明年日后应当如何行事了。”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朱祁镇张口言道:“为国举贤,自是我等应尽的本分,不过世易时移,眼下的朝廷中形势颇为复杂,本公主也不愿举一贤而害了一贤,尚请皇上见谅此事。”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朱祁镇不由微微一怔,不过即刻便明白了简怀箴的心意,随即对着简怀箴张口言语道:“朕心里头倶是明白这般情形,皇长公主不必挂怀此事。”
简怀箴听得朱祁镇有这般的言辞,心里头自然是明白朱祁镇方才所言之事。
朱祁镇方才有此一言,其实也不是旁事。
朱祁镇心里头明白简怀箴方才有此言语,不过是觉得从目下情形看来,朝中之事还要谨慎行事。
朱祁镇知道目下朝中势力以徐有贞和石亨最大,这两股势力自然是不容另外的势力崛起。
而朱祁镇眼下的想法是另外扶持一个人出来,也好制衡朝中的局势。
这对朱祁镇而言,已然是刻不容缓之事了。
因此之故,朱祁镇心里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不够朱祁镇心里头更是明白另外一个道理,那便是欲则不达。
而方才简怀箴口中之言,也隐隐约约的给自己传达了欲则不达的这个意见,让自己看准了时机再动手。
关于这一点,朱祁镇自然是极为明白,他心里头知道自己就算是想要提拔李贤,也要藉由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