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里一风俗方言尽不同,有时候就容易闹出笑话。
既然老佟在那就好办了,我直接问他就得了。
我把呼尔察大叔说今天到不了的情况汇报给老佟,老佟倒不意外,他说已经做了这个思想准备,我问他为什么那片沙海被他们称作神地,老佟便给我讲了个明明白白。
这永生沙海并不是普通的戈壁荒漠,而是当地人进行祈祷祭祀的地方,当地牧民深信人死后需要灭尽肉身,将其献给大自然才能使灵魂得到净化,从而转生到美丽的天国获得永生。沙海中存在着巨大的牛肠般的大虫,被当地人称为沙海的神,那些被用来祭祀的尸体则被这些大虫吃了去,那些不尊重大虫的过路者往往会成为它们的猎物。只有当每天早上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沙海上,那些大虫沉沉睡去,赶路的人才能静悄悄的从荒漠中穿行而过。
“真的有这种生物?”我认为这只是个传说。
“稳有,稳有,好几年前亲眼看过,连人带马一起被地下钻出来的大虫子给吃下肚。”呼尔察大叔插了嘴,手比划着说一通。
既然说得这么像模像样,还是得尊重下当地的风俗民情,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我也害怕佟小碗秋后算账。
休息片刻队伍便又朝前行进了一段路,来到了丘陵与戈壁的交界处,呼尔察大叔示意大家下马,今天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内蒙的高海拔造成黑夜与白日的温差极大,中午时分还炙热得像被火烤,晚上又如同住进了冰窖,大口喘气都有白雾散出。
还好国庆从青石门子逃出来带了几瓶红粮大曲,这酒比马奶酒得劲多了,我们一人喝个二两下肚,全身都缓和了起来。
“你们说赵旭东是不是队伍里的间谍,专门搞些破坏团结的事。”我和强子他们闲着无聊又讨论起来。
“咋了?他是不是挑拨离间恶意中伤我了?”强子问。
我说你没有这么重要,一没钱二没势,对他构不成威胁。
陈老狗放话:“我瞅人可准的很,别看他五官端正,这眉毛长的就要连城了一条线,相书上说眉距短者心胸狭窄,平时肯定是个爱打小报告的主。”
正当聊着,突然一匹马嘶鸣声朝着前方的戈壁跑去,一听声音去便是佟小碗所骑的那匹,马头上被她挂上的红铃铛在铃铃作响。
我没有片刻考虑便朝往跑过的方向奔去,希望能把受惊的马弄回来。
“吁……吁……”我打着口哨在后头追,这前方远离营地已经没有了灯火,好在今晚硕大的明月能给我照些路。
此时营地的队友也被惊动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在远处呼唤着我。
“小子快回来,危险!”老佟扯着嗓门叫唤。
“你闺女的马跑了,我找找看。”我向他回应着,便又继续朝戈壁里走去。
这戈壁的砂石踩踏着并不是很坚硬,软软的就像被松过土,一阵风拂过能隐约见到飞扬的尘烟。
“这畜生跑哪里去了?”我心里暗骂到,同时脚下能感觉到些微抖动,像是大地在震颤,我第一反应可能是地震!
随着动静越来越大,就像是有道裂缝直直朝我袭来,我迅速转过身望去,一条条巨大的尘烟直冲天际,而地下还发出着阵阵如牛叫的轰鸣。
“跑!快跑!”老佟又喊了声,这时我反应到情况不对,立即迈开步子朝营地飞奔而去。
“嗵”在我身后不到五米处震耳发聩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长条怪物从地底窜出猛地将身子扎向我身边。
虽然没有见过这怪物可此时也顾不上害怕,依旧硬着头皮S型朝营地奔去,以影响它的判断。
跑着跑着我向后望了眼想判定这东西距离我的位置,但余光扫过去全然没有了怪物的身影,如同水蒸气症发消失不见。
“快跑,快跑……”远处的众人依旧在那呼喊,我渐渐离丘陵只有不剩百米的距离,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砰”我的正前方土地被巨大的冲击力撞裂四处散开,我整个的身子也被同时掀翻在地。
当我放下挡在眼部的手臂,一条三四米高全身潮红的怪物赫然矗立在面前,头部是一个空洞黑暗的圆环,四周密密麻麻布满了尖锐的牙齿。
“别出声!”远处有人喊了句,随即一连串的枪响从前方响起,这怪物听到了枪声立刻转过头去猛扎进了地下轰隆隆的朝营地附近蹿去。
我知道这是个声东击西的缓兵之计,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跑向一块大岩石……<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