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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鬼,嘴利害。”
老汤跷着他那二郎腿,吸着烟,舒心舒气地呵呵笑了两声。
范雨婷听着“小鬼”的称呼总感到有点滑稽,她又不是什么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不过从他的年龄看,老汤也是有资格在年轻人面前使用这种口气称呼的。
范雨婷又剥了一颗桂圆,边嚼边说。
“我看你们普遍都赌成了风。”
老汤这回似乎是真在沉思,然后说:
“老实对你说,连我自己也没弄明白我自己。”但他马上又说,好像在表白似的,“不错,我喜欢打麻将。”
范雨婷一笑,就逼他说:
“你的工作一定更出色了,说不定今年要评个先进。”
老汤笑道:
“请讲。”
“因为你现在又多了一样热爱,而且也很出色。”范雨婷说。
“你还真会制造悬念。”老汤说。
“那我就说喽?”
“说吧。”
“三个字。”
“什么?”
“开房间。”
老汤的脸真的红了一下
不等范雨婷开口,他又补道:
“这次在海口。从一住进饭店,那种电话可说是每天不断,还有敲开门硬要挤进来的,要来服务,周到的服务,满意的服务,那也是挺激动人心的呀,但是你看,本人挺过来了,一尘不染。”
老汤在这个方面的确是干净的,当然现在该说“曾经”是干净的了。
“你不相信我在海口守身如玉?”
老汤见范雨婷不说话,只盯着他看,就又加了一句,像个多情的老情人似的。范雨婷才不去管他和女人怎样怎样,她又不是他的相好,又不是他的老婆。她盯着他而不说话,是从他身上联想到一件有趣的事,便满怀兴趣的样子,笑嘻嘻地问道:
“你们这些人,不近女人的大概不多吧?”
老汤一听,马上一本正经地说:
“这我就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了,我们绝大多数都是很廉洁的,当然个别人也有。”
老汤挥挥手:
“好了,好了,不跟你乱扯了,对了,那天晚上回来,还平安吧?”
他说的那天晚上,就是指她和那个霍小宝邂逅相遇的那趟夜行列车。老汤说要不是一路有人同行,他一定要带她去海口。范雨婷想,假如那次去了海口,她也就不会与那个小伙子惹出这段麻烦来了。
她若有所思地回答:
“平安。”
好一阵,屋里很安静,范雨婷回过神来,一看,发现老汤神情异样,两眼放射着光芒,像燃起了火焰。范雨婷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征兆,老汤想与她亲热了。男人都这样,她一看就明白。
“洗个澡吧。”老汤温存地说。
“洗了才来的”她说。
“那就洗脸洗脚。”
他站起来,走进盥洗间。一会他出来,满面笑容地把温热的毛巾递给她。
范雨婷把毛巾递给老汤,她只是揩了揩手,没有擦脸,她站起来,随口问:
“几点了?”
“十点半。”
“安全不?”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啊!”范雨婷却一下生了气。老汤忙一把搂住她,说:
“我的意思是叫你别怕,这儿的经理是我的老下级,房间还是他亲自安排的。”
范雨婷说:
“告诉你,我们这些人要是抓进去了,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改,还不行吗?”老汤把她又搂紧了些。
“我洗脚。”她说。
“这就对了。”
老汤松开她,返身又钻进盥洗间,很快端来一盆热水。
范雨婷漱了口,洗了脸,搽了护肤霜,脱掉裙子,又脱掉丝质连裤袜,最后只剩下窄裤头。她没忙着脱上衣,也没忙着躺下,而是靠在床头,拿张毛巾被搭在腿上,点燃了一支烟。
没有立即躺下大概是由于对老汤刚才那句“怕”与“不怕”的话还有点气没消尽,怎么个消法?她刚这么一想,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便跳进了她的脑子。对,刺他一下,太好玩了。
“我跟你说件事。”她对他说。
“请讲。”
他在公文包里掏什么,背对着她站在写字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