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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和她联络上了。”
书山酸酸地说,霍小宝连忙摆手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是家里有事……”
“可是看你拿着电话飞奔出去的样子可是很有些异常哟。”
这下再反驳也没用了,霍小宝横下心就当一回众人的下酒菜吧,于是就先顾自饮起杯中的酒来。
团年会结束时接近九点,胡昭、书山和秘书小姐说要去唱卡拉ok,霍小宝不会唱歌,和其他两人转到酒吧,是个只有一条纵长柜台、坐上十人就客满的酒吧。
两人都要搀水威士忌,刚开始聊工作,严松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
“给兄弟说句心里话,霍小宝兄现在还是有喜欢的人吧?”
这种问法太直率,霍小宝只能点头,严松再问。
“当然和她发生过关系罗?现在还谈柏拉图式的恋爱,太奇怪了吧!其实,我也有一个交往的对象,可是这一阵子干那事好像不太行,你说是不是年龄的关系?你老兄一定很棒吧?”
这么直接的问题很难回答,霍小宝不说话,严松是借酒壮胆一个劲儿地问他,他只好说。
“最重要的还是两情相悦。”
也不知严松了解与否,只见他点头称是。
或许男人对性也有相同的烦恼和想法。
霍小宝忽然觉得和严松更熟稔些,又叫了杯威士忌,十一点过后才道别走向车站。
大概很久没有突然触及有关性的谈话了,一个人走着走着,特别想见蓝馨起来。
刚才蓝馨的语气像是一个礼拜也不能见面了,但寻对他来说实在长得叫他等不及。虽然在她父亲过世的日子约会太过荒诞,但他想再听一次她的声音。
霍小宝有些茫然,一看到路边的电话亭,人就像被吸进去似的,拨着刚才问来的蓝馨娘家的电话号码。
这种事情也只能借酒壮胆。
他告诉自己,把话筒贴在耳边,立刻有个中年女人接听。霍小宝报上姓名,口气谦和地问:“蓝馨小姐在吗?”女人以为他是吊客,利落地说:“我去叫她!”隔了一会儿,蓝馨拿起电话。
“喂!”
听到她声音的瞬间,霍小宝胸口一热。
“是我,知道吗?”
“怎么了?”
那么晚还打电话到她娘家,蓝馨也感到困扰。
“喝了些酒,好想见你,我知道不妥……”
霍小宝这时像下定了决心。
“真的不能见面吗?”
“唉,今天是家父……”
他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
“那明天呢?”
“明天要守灵……”
“方便的话能出来一下吗?我在我们去过那家饭店等你。”
蓝馨沉默无声,霍小宝又迫切地说:
“我明晚到饭店再联络你,哪怕一个小时、三十分钟也好。”
霍小宝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提出这样任性的要求,拼命等着话筒那端诉说。蓝馨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怎么越活越小了。”
翌日,霍小宝比平常晚一个钟头上班,感觉脑袋昏沉沉的。
昨晚会后和严松两人再喝时,并没有那么醉,而是打电话到蓝馨娘家告诉她想见面,即使只看一眼也好之后他就醉了。
为什么会对父亲猝逝、正沉浸哀伤中的蓝馨提出那样蛮横的要求呢?他自己都无法相信,是不是因为蓝馨和先生都在她娘家所引发的呢?打完电话后,他一个人边走边喝,回到家时已一点多了。
他这个年龄喝到午夜一点,当然应付不了第二天的工作。
霍小宝自我反省,但也暗自庆幸自己身在闲职否则肯定会出事的。
坐在桌前看资料,不一会儿他就抽根烟喝杯茶,接着若有作为似的再面对办公桌,不到三十分钟又想休息。就这样半做半休地混到傍晚,好不容易脑袋清醒,又有精神活力了。
昨晚蓝馨没有明确答应要见面,但自己还是得去青岛一趟不可。
霍小宝在公司附近的小餐馆吃了点简单的晚餐后,到大连码头搭船前往青岛。
他还没决定到哪家饭店,心想到了再找只要显眼好找的就行。
到了之后,他考虑再三,还是走进了曾经吃过一次饭的“港都未来”里的一座高层饭店。
本来打算在酒吧等的,但要等到她守灵仪式结束需要很长时间,舟车劳顿自己也有点想休息,就先要了房间。
房间在六十四楼面海一侧,夜景广阔,可以俯瞰美丽迷人的青岛。
这里距离蓝馨家应该不远。
霍小宝站在窗边,看着不断泛滥的光之漩涡,想像在这里拥抱从守灵席上溜出来的蓝馨的情形。
不知道蓝馨娘家的守灵仪式几点结束,但是他更在意的是蓝馨先生回去的时间。
先生要没回去,太太当然走不开。
十点,霍小宝拿起电话,心想还早,又放下,十一点时再拿起电话,拨下蓝馨娘家的号码。
在守灵之夜与有夫之妇约会。这种不道德的事让霍小宝有点罪恶的意识,但另一方面,也有些陶醉在这种悖德的行为中。接电话的是男人,声音和蓝馨先生不同。
霍小宝用比昨晚更稳重的口气找蓝馨,那人谨慎地说:“找小姐啊!”
大概是蓝馨父亲公司里的人,没多久蓝馨来了。
“是我,现在在饭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