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福玉娘的注目,王凝兰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其事的对上福玉娘的眼睛,眼中全是不屑,声调轻柔,却让福玉娘感受到她软语之间的敌视首发
“福大掌柜,我听闻派去的人说你手下净是些能人,断然不会饶我清净,那么福掌柜可否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呆子是怎么回事!”
福玉娘看着杜子美还带着茫然的眼睛,似乎并没有理解王凝兰话中的讥,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道:当真色不迷人人自迷,人家都如此说了,这人还完全不知情况的盯着人家瞧,果真够呆,如此本事,若哪日人家卖了他,他指不定还笑开了花的给人家数钱呢。
“凝兰小姐,杜解元前来找你,你该明白他本无恶意的,小姐就看在他一片真心的份上,原谅了他这一回吧。”
“哼,笑话,很多人对我一片真心,又不少他一个,难不成这么许多待我真心之人来吵我休息,我都要原谅不成,那我还有清净可言么,敖大官人跟我说你这里下人严谨,鲜少有人敢出来打扰客人休息,我才会住进来,这才不过第一天就遇上了这样的情况,难保下次还会出现什么新的状况,这福缘客栈的名声看来也不过是市井之人看着你福大掌柜的面子,阿谀吹捧的结果。”
直到听见了王凝兰如此不屑的声音,杜子美才从自己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几步来到了福玉娘身前,瞪大眼睛与王凝兰直视着,声音也含着真切,“王小姐,子美知道方才之事唐突了小姐,这都是子美一个人的过错,与福大掌柜教导无关,子美初进福缘客栈,当真很多规矩都不懂,昨夜见了小姐,惊为天人,一夜辗转不得好眠,早上起来后,脑子里更加都是小姐的身影,以致连自己该做的活都做不好,后来子美想了清楚,我知道配不上小姐,但我要让小姐明白,子美很倾慕小姐。”
虽然此刻杜子美是站在福玉娘的身前为她说话,可这字字句句加起来,福玉娘反倒希望他方才没有站出来了,这话还真的把自己残存的幻想断地彻底了。
稀稀落落的几声巴掌,此刻响了起来,格外的刺耳,这几声巴掌也把福玉娘和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敖鄂站在福玉娘另一边,手掌还在不规律地拍打着,嘴上的笑容尽显调侃,声调也格外的高扬,语气中尽是不屑,“我原来以为这杜解元是福掌柜地良人,而今却听闻了这么感人至深的告白,却不是对着福大掌柜说得,啧啧……凝兰小姐好本事,不过才一日光景,就把杜解元吸引了去,依我看来,这杜解元也有状元的本事,不如等他春闱高中,凝兰小姐就央求你家的老爷子,招赘了杜解元好了”
王凝兰扯了扯嘴角,讽刺之意更是明显,“这世上懂得美玉还是不乏其人的,有些人高傲的人或许不可能以正常的眼神瞧我,可那些懂我之人还是会用最真诚的心去看我地,现在我反倒觉得这姓杜的呆子也有可爱之处,你说得或许我也会跟爹爹商量一下,直接招赘了他也是说不上的事情呢。毕竟这杜解元也算是一表人才,文质彬彬了。”
“那敖某人在此先恭贺小姐了。算来凝兰小姐得觅良婿。敖某也有些功劳才是。”
“敖鄂。你放肆。”
刚刚还语出讥讽地王凝兰听见了敖鄂满不在乎地调侃。顿时失了刚刚地冷静。豁然站起了身子。怒目圆睁地样子好像敖鄂踩上了她地痛处。
再看敖鄂。反倒优哉游哉地在福玉娘身边摇来晃去地。那眼睛也不再去看王凝兰。而是一会瞧瞧杜子美。一会看看福玉娘。
王凝兰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保持着大家闺秀该有地气度。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翘起了嘴角。轻声说道:“既然敖大官人也认为这杜解元是难得地良才。我又怎么推脱了去。再者我府中正是用人之际。得此一人。胜过无数无德泼皮。在此我替家父谢过敖大官人地有心。”
敖鄂还是笑。终于把视线对上了王凝兰。眼皮慢慢一眨。这一个眼神。让王凝兰心中一动。脸上也渐渐生出了红润。一边地福玉娘暗自好笑。这王凝兰也没有看上去那般精明。终归还是个小女儿家。敖鄂不过一个眼神。怕这王凝兰闹了一早上地怨气片刻就要烟消云散了。
如此到更让福玉娘心中憋闷,敖鄂有办法在一举一动间就牵扯了王凝兰
,偏偏要等到自己来此才说这话,或许他是想让自己美对王凝兰的倾慕,如此说来,敖鄂对自己还是真地‘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