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三人沿着一条不算十分崎岖的羊肠山路向里走张胖儿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他们两个大男人把所以的负重都背上了,我虽然光着手,但还是走的歪歪扭扭。
终于在过了这段山路之后,那座简直是在梦幻之中的小屋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天啊,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这样一座漂亮的小木屋,它遗世独立在冰天雪地之中,背后是高高的山和成片的松林,那一瞬间,我简直怀疑自己在来到了北欧的茫茫森林。
从前都是在电影上看到过的场景,现在却真实出现在我的面前,令我在转瞬间就有了一种置身梦境的感觉,那座由一整根一整根圆木砌顶成的双层小屋,仿佛是在梦里才有的那么美丽,我和张胖儿都有些被震惊了,手拉着手,傻瓜似的看了半天。
好半天还是周同打破了僵局,他带头走到了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他在门口做了微微弯了弯腰后又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和张胖儿随后跟着进了去,一脚跨进屋中便有一种很刺鼻的药味儿传进鼻子里,周同一边帮着我们把行李给卸下来,一边笑着道:“有虫药味儿吧,这屋是全松木的,不放虫药可能没两年就被蛀空了。”
里面一进去就是个会客室的样子,我看到往里还有两扇门,这半边墙边上还有个小小的木制楼梯通往二楼,周同一边忙活一边笑道:“我这有半年没有回来过了,平时都是村里老乡帮忙照顾,你们随便坐坐,我去拉电闸,顺便把火给升起来!”
我听说升火,顿时来了兴致,忙问还有火炉么?怎么还要升火呢?他一笑后答道:“天这么冷,这屋又在山里,我们又没有空调,不得冻死么?这边有个壁炉!”说完他手往我们身后一指,我立刻转身看,果然有个小巧玲珑的欧式壁炉平贴墙而立。
我几乎是一看到就立刻喜欢上了,有些欢欣雀跃地道:“好可爱的壁炉,你的柴在哪儿?我来点炉子吧!”张胖儿闻言冲他摇了摇头后道:“不能给她弄,我说猪,你以为这个很容易弄么?搞不好,火星子烫着你!”
我虽有些气不过,但因为真的是没有用柴升过火,所以只能做在旁边学习状,不再多话,但还是忍不住向张胖儿吐舌头瞪眼睛做恐吓状,他也立刻用相同的表情回敬我,隔空向我吹胡子瞪眼。
我们在闹着,周同已经摇头笑着由后面的贮物间搬来一堆被切的齐齐整整的碎木块和一罐子点火油,我见他把那碎木块像金字塔那样一点点堆起来,又把那罐火油给浇了少许在木头堆的尖端后,点燃一根木柴,丢到了上面,随着微微一声轰响,通红的火苗也升腾了起来。
周同把火点燃之后,又小心把一个铁制的架子架在了火堆上,他一边弄一边说:“这个铁架子可以做些简单的吃食还能煮茶和汤!”
然后周同让我自己把行李放到楼上的客房去,他自己则去外面打雪水烧水,因为可悲的水缸冻成了一块大冰疙瘩,我和胖儿一前一后把行李拖上了楼,二楼和下面的格局基本上是一样的,只不过房间只有两间,外面一间看来是一个小的起居室,墙上打着柜子,放着一排排书和唱片,另一边放着简单的旧式黑胶片唱机,墙上挂着一些周同自己拍摄的风景画和他从前在摇滚乐团表演时的演出放大照片。
我甚至于在墙边上地排架子上看到了一个简陋地小酒柜。一共三排。每个都打成酒瓶样式。好让红酒瓶躺在那儿。而不至于会变质。因为酒瓶口地软木塞。极易因为干燥而变形。而如果要是让酒一直倾斜着摆放。酒液便会持续滋润着软木塞。让它始终保持着湿润。这样瓶里地酒则会长年保持原样。不容易变质。
当然这些话。是我听张胖儿同学说地。他一边把我们地行李一件件收拾起来。一边笑着道:“你看我这个同学厉害吧。如果把人给蒙住眼睛。直接带到这儿。没人能相信。这是在安徽穷困地大山里地房屋。”
我因为楼上地虫药味儿还是十分地重。有些辣眼。我便走到窗边把窗子给拉开了。一阵冰凉刺骨地山风立刻灌了进来。把我身边地白色窗帘给吹地鼓鼓荡荡。我眼外窗外。只见莽莽地森林上是瓦蓝透亮地天空。太阳微微西斜之中。我忽然看到有什么在远处闪着光。便用眼细瞧。才看清居然是一片镜子样地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