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不该喜欢你的美丽。”陈敬济双手抱拳作揖道,他也后怕吴月娘翻脸,还好这个女人没有在丫鬟面前发作。
“我可以原谅你,但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吴月娘及时的给出解决的答案,她觉得交换条件才是最佳的方案。
“你还是不要原谅我。”陈敬济摇了摇头,他的左脚向前迈出一步,令俩人的身体靠得很近,“他究竟是谁?”
“我与他真的没有什么。”吴月娘的上身急促的起伏,不习惯陈敬济与她的距离,“他前些日子与大官人结为兄弟,我作为弟妹只是仰慕武状元的才学。”
原来他就是武柏,吴月娘与武大郎真的没有事吗?
大娘的表现像一个暗恋的小姑娘,这样的女人最容易被男人趁虚而入,武大郎在城外的模样不像个守诚的人,陈敬济不太相信他俩没有事,但如果真有事就乱套了,剧本怎么变成这么个套路?
以后西门庆发现武大郎与他的妻子疑似有染,最后生气发怒并害死他,这样谁才是受害人?话说现在武大郎娶的媳妇又是哪个女人?
“我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永远不告诉西门大官人。”陈敬济向吴月娘认真的做着保证,面前的女人应该还没有与武大郎有实质的发展,否则她就会声嘶力竭的呵斥他,根本不会让他沾一点便宜。
“谢谢你!”吴月娘松了一口气,她诚心的感谢对方,刚才她非常的紧张,生怕受到要挟而做出她不愿意的事。
幸好陈敬济也不愿意逼迫女人,即便有好处也不能做,尤其是针对女人,可是他不介意利用武大郎与西门庆做兄弟的义气交情,用女人仰慕其中一位的事实去试探二人的底线,他知道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就不能心软和有同情心,有机遇会把握的人,才值得再拥有更好的条件。
陈敬济离开吴月娘的房间,他没有对大娘继续占便宜,刚才的片刻机会虽然能得到很多芳泽,但只要吴月娘略有点精明之处,他就会栽的没有边际,现在他还不敢冒险也没有大胆的本钱,成亲倒插在西门家,他需要积累说上话、能办事的本钱。
妻子西门娟的脸色略有缓和,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对回到房间的他没有之前的冷漠和无声的对质,或许这个女人明白反抗也是需要力量。
“桃子姐姐刚才过来,她明晚就会搬进后面的小院。”
陈敬济与西门娟的新房设在西门家的后院外,小院的院墙与西门家连成一片,虽然也有独门可以进出,但若想走到阳谷县的大街上,则需要穿过西门家的后院走廊从正东的大门口走出去。
昨晚新婚洞房设在西门家的后院内,那是西门娟原先没嫁人的房屋。
后院有很多空着的屋子,按照西门庆的划分安排,他命下人圈地搭墙,改成一个个独门户的庭院。
西门娟原先的房屋很大,有里外三个屋子套在一起。
后边的小院虽然分给夫妻俩,但陈敬济却从来没有住过一天,现在桃子要搬进小院里住,他才知道那是他的家。
“这里没有地方吗?为什么过去住?”陈敬济随意的说,他想找机会与西门娟聊一聊,做做这位正室的思想工作。
“她住在这里不合适!”西门娟干脆的回答道,她对从前的房屋有感情,不喜欢不相干的人住进来。
陈敬济沉默了片刻,他温柔的对西门娟说:“我觉得她住在小院才不合适,那边只属于你和我,我不想让咱俩以外的人去,那是我们最后的净土。”
西门娟不明白净土的意思,但她能感受净土的意义,她将凳子移动到陈敬济旁,小声的问:“你昨晚干嘛去了?”
陈敬济的心里一惊,他赶忙解释离开房间的去向,好在歉意的西门娟没有追究,她昨夜睡在四娘岳灵珊的房间里,俩人原来在阳谷县的私塾做过几天同学,没想到现在却成为母女的关系。
没有实质的发展却有了修复感情的苗头,陈敬济立刻顺杆向上,他主动伸手揽住西门娟的腰,轻声的讲述陈洪把陈家的财产送给西门庆的事,他这么做想试探妻子听到以后的反应与正气感,毕竟可能的对立方是她的娘家。
西门娟很生气,她差点就破口大骂,她万万没想到父亲西门庆竟如此落井下石,吞掉亲家的财产来换女婿的上门。
妻子的反应很正常,陈敬济没有立刻符合她,他怕西门娟暗自对他玩套路,他低声下气的说:“我不怪丈人,现在改口叫爹也没有什么,他本就是我的丈人爹。”
“原来是这样,你不该瞒我,是我误会夫君了。”西门娟不好意思的说。
西门娟的话不像在作假,但小心的陈敬济还是吃不准,他的手顺着身边人的衣襟伸了进去,放在能令妻子兴奋的地方,外面觅食的家雀也飞回来,在巢的洞口里外穿梭,最后吐了才心满意足。
夫妻间没有隔夜的仇,能化解就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西门娟解开了误会,她舒服的躺在窝里睡起回笼觉。
陈敬济也放下悬着的心,他知道妻子终于被摆平,后院的红旗不稳,他又怎么能去外面张挂彩旗呢?
不对,应该是要算计西门大官人,如果他不能争取西门娟做他的后盾,谋划西门家便少了最佳的助力。
成亲后的第三天,陈敬济就被西门庆安排在德胜药房,他不管医治病患却负责筛选药材,把昂贵的药方统一管理,紧缺的药高价卖给阳谷县的富商,至于那些穷苦的人家,能用米面捏成药丸兜售,绝不用真材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