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段王爷的心思就是想偷一把色,可是偷色怎么也要你情我愿,随便触及有夫家的女人岂不是要犯作贱之罪?
“这个倒是难为我了。”陈敬济含糊的回答道,他对于打劫财物与落草为寇都不怎么排斥,可是偷色有违道德伦理,他帮段王爷成为帮凶实在很丢人。
男人好色取之有道!
“小兄弟,帮帮忙吧!”段正淳一脸哀求之态,如果不是知道他想做什么,这幅屈尊的模样真的会认为王爷害了大病。
为难呀!
不是此道中人玩不起那个调调,再说陈敬济还有很多想做的大事,搁在这里算什么:不务正业吗?
不帮助段正淳也不行,汴梁城红楼的发展虽然不确定,但有此作为依托可以结识天下各路的人物,这是他谋划红楼的本来用意。
“王爷肯乔装改扮吗?”陈敬济的眼珠一转,他忽然想起后世的伪男,英俊的段正淳若愿意献身倒是能成人之美。
“做什么都行。”段正淳的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但一定要让孤家有所收获,不能一味的付出。”
‘空手套白狼可不行!’
陈敬济扭头望了望四周,见没有行走的路人,他压低了嗓音说:“王爷只要扮成一个妇人,便能达到你的心愿。”
“妇人?要怎么做?”段正淳点头同意。
陈敬济在段正淳的脸上比划着,将他设计的改扮策略简单的讲了一下,重点准备的道具也向王爷列出一张清单,具体无外乎是描剪花样、刺绣荷包及烹调。
这个时代的妇人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世面见识的也不如后世女人那么多,能沾染的也就是一点固定的形式,他见识过西门府众位女人的生活,向段正淳勾勒乔装女子的内容也就轻车熟路了。
“这个倒不难准备,可是要如何接近那个妇人呢?”段正淳一针见血的提出意见,“总不能强行吧?”
笨呀!强行还用得着扮女人吗?
陈敬济微笑着说:“王爷与小子扮成一对走亲戚的母子,咱俩到你相中的那户人家借住一宿,我估计他家不可能给咱们母子一间屋,肯定要王爷与他家的妇人住一起,小子与主人在另外的房间,如此一来王爷不就可以趁夜得逞,那个妇人一定不会揭发你。”
“嗯,好计策!”段正淳合计了一会儿,不住的点头赞同。
坏主意给了,具体实施是段王爷的事,陈敬济默默祷告上苍原谅他,他真的不是想做坏人,可是老天把他扔在这个时代就让他注定做不成好人。
段正淳与陈敬济骑着马进入尧村,他俩在村北的一间大房子里住下,乔装改扮需要时间去准备,至于需要的道具也要从其他的地方购买。
方案实施的成效不好说,但段正淳不试试真的不肯罢休,陈敬济也只能陪他胡闹,这位王爷是个性情中人,做事一丝不苟的态度真让人钦佩,可惜太好色了。
尧村住的第三天,陈敬济设计的母子走亲戚变成了一家三口,段正淳还是要扮作妇人,他仍然是儿子,只是一行之中多了一位父亲。
赵佶便是改扮父亲的人,这位长者今年有五十多岁,相貌和蔼而端庄,谈吐文雅而书生气十足,如果不是也要参与段正淳的游戏,他倒像是一位饱经诗书的老古董。
段正淳没有向陈敬济介绍赵佶的身份,但从王爷与赵佶的对话能分辨出二人的身份与地位差不多,都是与王室有瓜葛的人。
赵佶?着急?招技?
名字实在不敢令人恭维,陈敬济想起军营结识的南王赵嘉明,大宋朝赵家的人一定都是不学无术之人,名字取得一个不如一个。
改扮完成的段正淳还真像个妇人,脸上的汗毛、胡须与男性特征的鬓角修剪干净,眉毛刮疏并用画笔描了几下,蓄发分作三榖扎在脑后,身上穿着青色的女装。
“你的眼神不要那么紧张,脸上应该堆着笑容。”赵佶评价着为段正淳出谋划策,看来这位后来之人也是此道中人,“他的前胸是不是要塞点东西?”
男人假扮女人不易,最大的问题有几点:走路的方式、身材动作的习惯、还有就是说话与细节的掌握。
陈敬济从一边的食盒里掏出两个馒头递给段正淳,并示意其揣进怀里,至于赵佶提出其他的问题,那位段正淳王爷似乎有过演练,不用多少提示便做的有模有样。
“可以了,今晚我们一家人都过去投宿吧!”赵佶自信的说。
究竟是谁要与那个妇人一起睡?
陈敬济心里搞不清状况,他总觉得真正想睡那个妇人的是这位后来的赵佶,就是不知道这位爷是个什么来路?
王爷欣赏的那名妇人姓刘,她住在尧村的东头,她的男人名叫刘高,是青州辖地清风南寨的官员。
刘高?这个名字倒是简单易懂。
不管是投亲串门还是别的缘由,独自在家住的刘氏都善意的接纳了他们三人,盛情款待与热情的招待令陈敬济有些不自在,他觉得当坏人去祸害好人实在太过份,可是预备的箭已经上弦,不能再有悔改。
夜晚分配休息的住房时,自然是陈敬济与父亲赵佶住在一间房,而假母亲段正淳与刘氏住在一间屋。
进入房间的陈敬济睡不着,他的心里有事,懊悔的心情令他神不守舍,他不该出坏点子给段正淳,更不该与其一起从事这种伤天害理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