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凉凉的感觉袭来,从口中扩散到全身,仿佛把全身浸入了冰块里,转瞬间是荔枝自带的甜味充满整个味蕾。
这个冰棍又凉又甜,众人是不断的舔着、吸着,真是欲罢不能。
要是这时候有人进来院子里,会看到这一群人嘴里都含着一根奇怪的棒子,脸上还是非常享受的表情。
一根冰棍吃完,顿时觉得这个夏天不再炎热了。
“郎君,这冰棍真好吃!”
“对啊,我现在都已经感觉不到热了。”
“要是每天都能吃上一根冰棍,就是要我少吃一顿饭都行。”
……
江晨看着在舔竹筷子的众人,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夏天为了一根冰棍,也是宁愿饭都不吃,父母不给钱,就撒泼打滚,又哭又闹。
“江大哥,现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的冰块是怎么制作的了,这个冰棍肯定会像臭豆腐一样火爆。”李暮雨笑道,她对这个冰棍也非常的喜欢。
“娘子,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做这个冰棍呢?”小慈也是意犹未尽,还想要再吃上一根。
确实如李暮雨所说,江晨想要利用冰镇果汁和冰棍在这个夏天赚上一把。
“不过这需要更多的硝石,矿场那边晗昱你帮忙多看着点,开采回来的硝石放到我准备好的仓库里面。”江晨说道。
“郎君,您放心,矿场那边就交给我了。”薛晗昱说道。
“夫君,我还想再吃一根冰棍怎么办?”林楚楚拉着江晨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道。
江晨难得见一次这样撒娇的林楚楚,顿时呆住了,那副童心未泯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不过硝石没有了。
“夫人,这个……冰棍目前是做不了了。”看到林楚楚有些失望的表情,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咱们还有冰块和果汁,我给你做一个果汁冰沙,这又会是另一种味道。”
林楚楚对着江晨开心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
“对了,阿富,这个瓦缸拿去太阳底下晒晒,干了之后里面的硝石结晶体,还可以再次利用,不过我提醒你们,这个硝石直接放在水里是有毒的,所以我才会用到铜盆隔开,虽然毒性不强,但你们处理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点,好吧。”江晨提醒道。
“知道了郎君。”阿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刚才还想用瓦缸里面的凉水洗个澡呢,好在是郎君提醒了,不然中毒了都不知道。
“暮雨姐姐,我们去吃果汁冰沙。”林楚楚拉着李暮雨一起跟在江晨的后面,往厨房去了。
没有打冰沙的机器和工具,江晨想了个办法,在铜盆里的冰块上刮一些冰沙出来,然后放进果汁里,当然这算不上正宗的果汁冰沙,但又不同于冰镇果汁,也算让林楚楚她们满意了。
要是让林楚成、古飞、古梅三个小家伙知道冰棍,肯定会闹着要吃,小孩对这个的抵抗力是零。
硝石的开采在紧张的进行着,交给了薛晗昱负责。
水果的购买交给了林楚楚,吃了水**沙后,她拉着李暮雨,带了几个家丁丫鬟就出去办了。
而江晨自己则是去先齐业做一批冰棍模具,用小瓷**是失败了,现在又没有塑料这个东西,所以只能另找材料。
从齐业的木匠铺回来时还早,江晨往东市走去,那边接近扬州港口,卖的东西比较多,应该能遇上去买水果的林楚楚她们。
到了东市,江晨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这边连着漕渠,舟船填满了河道,人来人往,车马堵住了街道,市间多是客栈、酒楼。
他在这里也看到了独醉楼的一家分店,生意还算不错,因为这里多是行船的商人,来的急,走得快,所以就近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看来林楚楚她们不会在这里了,江晨也没再往里走,就此打道回府,可没想到刚走出东市,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忽然朝他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说时迟那时快,江晨一个侧身,眼睛是看着菜刀从他面前劈了下去,要不是他反应快,这一刀下去,脑袋瓜子就开瓢了。
“还我夫君命来!”那妇人一刀下去没有劈到人,转身又向江晨挥刀砍去。
“啊……”
一个胆小的路人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江晨都还没看清这妇人的容貌,就又要闪躲朝自己砍来的菜刀。
“还我夫君命来!”那妇人不断的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嘴里就重复着这一句话。
江晨左躲右闪,对着那妇人喊道:“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
“哐当!”
不还手还以为老子好欺负了是吧,江晨手疾眼快拔了路边小摊上的一根竹竿,把那妇人手里的菜刀挑落在了地上。
“啊……我要杀了你!”没了菜刀,那妇人发疯般的冲向了过去。
娘的,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遇到这么个疯婆子,江晨也不是不打女人的,借着那妇人的冲力,将她摔了出去。
这一摔,把那妇人摔得不轻,她身上吃痛,没能爬起来,躺在地上哼哼。
这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对两人指指点点。
“没想到这小郎君年纪轻轻,就始乱终弃,引得夫人菜刀相向。”
“你别瞎说,我方才明明听那妇人喊还我夫君命来,怎么可能是小郎君的夫人。”
“哎呀,这是出了人命的吗?那还不报官。”
……
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声,江晨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让开,让开,谁让你们堵在这里的?”几个衙役在人群后吼道。
“家宝,这里出了人命了,你还不快来看看。”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丈向这几个衙役喊道。
“三伯,说了多少次了,我在当班的时候别叫我名字,要叫我官差大哥。”一个年轻的衙役对老丈不满的说道。
“你小子是皮痒了吧,让我见你大哥!”老丈顿时气得脸色涨红,提着拐杖就去打那年轻衙役。
“哎哟,三伯我错了,别打,别打,给我留点面子。”年轻衙役连忙抱头求饶。
“别闹了,成何体统,哪里出了人命?”领头的衙役冷着脸问道。
这时人群散开了,衙役们才看到躺在地上哼哼的妇人。
“哪里出了人命,这不是还没死吗。”领头的衙役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江晨,问道:“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江晨觉得还是自己解释比较好,便走上前去,说道:“几位官差,我方才从东市出来,这个妇人就拿着一把菜刀冲过来砍我,被迫无奈,才出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