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样就该结束了。
哪知,这时木鼓敲响了,木棚旁边的空地上,已经升起了一堆堆篝火。
“跳舞去。”
不知谁了一声,姑娘们就拉着各自的相好,走进了宽大的舞场。还好,跳的是拉手舞。就是手拉手围成一圈,边跳边转。向左转了,又向右转。但圈的中央,则有八对身穿着草衣草裙的青年男女,跳着十分狂欢的草裙舞。女的头戴花冠、袒胸露腹,充分展示出女性之美;男的脖挂藤圈、赤着上身,展示的也是男人的雄性和力量。
在锣鼓铜钹的伴奏之下,草裙舞的动作大胆而奔放,不一会便将白水寨之夜引向**。
这舞一跳,就跳到夜半方散。
尉迟风他们也松了一口气,以为和姑娘客套几句,就可以道别了。哪里想到,口还没开,每人就被七八个姑娘簇拥着,拥到了寨子边的一幢幢木楼里。
难道是放寮?
龚破夭猛地醒悟。
云南有些少数民族,都有放寮的风俗。所谓放寮,就是女孩长大了,大人都为其在寨边搭一间草寮或木寮,供其和男朋友约会。
眼前的是木楼。
木楼建得小巧、精致,着实是像为女孩子准备的。木楼与木楼相隔不远。
被推入木楼,门就砰声关上,继而就传来铜锁“咔哒”一声,门被锁上了。楼内就只剩下一男一女。其他姑娘则在楼外嘻嘻哈哈一番,也上些良辰美景,莫错过之类的话。然后才陆续散去。
当门一关上,龚破夭还没回过神来,彩枝姑娘已扑入他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他。
“这、这、这是干嘛?”龚破夭慌乱的道。
彩枝昂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族长没告诉你们?”
“没啊,族长就叫你们陪酒而已。”
“那就对了啊。”
“对什么?”
“酒有三陪啊。”
“啊???”龚破夭倒是第一回听,显得十分惊讶。
彩枝的手轻抚着他的胸膛,柔声地解释道,“这三陪,一是陪你的口过酒瘾;二是陪你的心尽兴;三是陪你的灵肉与我相交相融。”
明白了彩枝的意思,龚破夭马上道,“这不行,我已经定亲了。”
“我不管,反正今晚我要做你的新娘。否则——”
“否则我就像没人要的人,日后在寨子里都抬不起头来。”彩枝真诚的道,不像是假的。
但如果我照做,我对得起欣欣么?
不行,绝不能答应。
龚破夭便急道,“不行,你还是放我走吧。”
瞧了瞧他,彩枝突然卟嗤一声笑了,“看你急的,我话还没完哩。你以为我们白水寨的人都这么野蛮的?我愿做你的新娘,是我的心甘情愿。你若不愿意做新郎,也可以做假新郎,就是你什么也不用对我干,陪我一晚就行了。”
哦,原来还可以这样。
龚破夭这才松了一口气。
放眼看看楼下,楼下仿佛是厨房。有柴禾,有炉灶,有水缸,还有一只大木盆。木盆足有半个人那么高。
木盆正袅袅着一股热腾腾的水汽。
“夭哥,先洗澡吧。”彩枝轻声地道。
好亲切。
龚破夭心里禁不住流过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