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枝伸手帮他解衣扣,他抓住了彩枝的手,笑,“我自己来吧。”
点点头,彩枝松了手。
好像知道他害羞似的,彩枝上了二楼。
龚破夭这才脱了衣服,跳入了木盆。
木盆特大,足可以两人共浴。
泡着暖暖的水,背靠着木盆,龚破夭感到无比的舒适。在他的记忆中,自从离开桃源寨,就没洗过几回热水澡。更别坐在木盆里泡澡了。在桃源寨洗澡,用的也是木盆,但没这木盆大,也没这木盆高。准确,这木盆已经不像盆,倒有点像桶了。
泡着,龚破夭浑身暖洋洋的,真个是骨软筋松,有种欲仙欲飘之感。惬意在闭上眼睛,心就飘到了欣欣身上。
在他们桃源寨有个习俗,新娘入门的第二天,就要为新郎沐浴。当然,新郎也很会做的,也会为新娘沐浴。
感到肩膀被欣欣的纤纤玉指轻揉,龚破夭情不自禁地发出依依哦哦的欢声。
一股花香扑鼻。
龚破夭深吸入心,感觉有异,顿然睁开双眼——
妈哦,彩枝不知什么时候已赤身入了木盆,双手正揉着他的双肩。
龚破夭惊的“哗啦”地站了起身。
彩枝拉了拉他的手,“怎么啦?不就洗个澡么?我都不怕,你还怕?”
龚破夭感到自己的XX正露出水面,赶紧又坐了下去,望着彩枝,“谁我怕啦?”
“嗯,是不怕,只是不习惯,是吧?”彩枝善解人意地。
龚破夭点了点头。
洗好澡,穿上睡衣,两人手牵手上了二楼。
楼上摆着一张床,一张梳妆台。
床前还有一张矮圆台,台上摆着一碟花生,一碟瓜子,一碟糖果,还有一壶茶。没有凳子,只有两圆圆的草垫。
无疑,只能席地而坐了。
坐在草垫上,喝着茶,龚破夭这才发现,彩枝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一抬手,一动眉,都闪发着女孩子特有的妩媚与温柔。能与这样的好姑娘生活在一起,定然是很幸福的。
“看什么哪?”彩枝红着脸问。
龚破夭赶忙收回目光,笑,“看你啊。我在想,哪个少伙子能娶上你,都是挺幸福的。”
“假话,你心里就没有我。”彩枝道。
“呵呵,这心嘛,真的不准,它给了某个人,就不容易逃跑。”
“嫂子肯定比我漂亮,是吧?”彩枝突然转了话题。
“一般,一般,还过得去吧。”龚破夭答。
也许是知道他龚破夭要做柳下惠,彩枝便将妹妹一样对待龚破夭,大大方方地和龚破夭谈天地起来。
直到下半夜,彩枝才打了个呵欠,“把灯吹熄了,我们睡吧。”
“干嘛要熄灯?”龚破夭不解。
“你真会装,不熄灯,你还是我的新郎吗?人家都还在外面等着我们的灯黑哩。”
“不会吧?她们还在看我们?”
彩枝了点头,“所以,我们假戏也要做得似模似样。”
笑了笑,龚破夭依言而行,站起身,吹熄了挂在墙上的油灯。果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姑娘们欢欣的笑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