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郭超常反驳他李绍嘉了,“老大是猎王,早已跟飞禽走兽通了灵,到哪还不是像老熟人一样?”
嘿嘿,终于开窍了。
龚破夭望着他们,脸上露出了笑意。
除了龚破夭带着他们进行猎人式的训练,晚间的时候,他们还按照杜丝丝练眼力、听力的方法,勤练不已。虽,他们这些功夫王,都是眼明手快、听力敏锐的,然而,以杜丝丝的要求,还相差甚远。
在白水寨打土匪,他们都是有眼见的,杜丝丝迎着土匪的子弹冲去,却丝毫未损。不是土匪的枪法差,而是杜丝丝仿佛能看得到子弹,身子一扭一闪,就避过了子弹。十分神奇。
因此,当杜丝丝要求他们夜间练眼力、练听力,就毫无异义地执行。
杜丝丝就,“你们时间很短,通常要练成视夜如白天的眼力,都要五年到十年。但你们有功夫在身,相信只要勤练,一两个月就可以达到比较高的水平。”
杜丝丝终于表扬他们了。
练眼力听力的方法很简单,都是用缝衣服的钢针。即在漆黑处,将钢针扔出,然后寻找钢针。采取的是顺序渐进,先用大号的针,然后中号,最后用小号。当将小号的钢针扔出,一眼就可以看到钢针在草丛中闪闪,不假思索就将钢针捡起的时候,这眼力就练到了五成。
练听力也是用钢针。但得两人配合,一人扔,一人听。扔和听的人背对着背。先在泥地上练,泥地上的声响毕竟大些。泥地练到差不多了,才到草地上练。钢针扔到草地上,哪会有什么声音?有,也是极微极微的。当能从草地上听出小号钢针扔到地上的声音,从而辨出钢针落地的准确方向,这听力也就练到了五六成。
不管是练眼力,还是练听力,扔出的钢针,都是由近而远。
“没有什么诀巧,就是要凝神、专一。”杜丝丝。
这训练的方法,虽然很女性化,但看到杜丝丝能见弹避、听声避弹,他们都相信这方法很实用,都放下功夫王的架子,练得很勤。
这天,龚破夭带他们上山打野猪。枪也从猎枪换成了步枪。
出发前,龚破夭就对他们道,“猪在你们的心目中,都是蠢和笨的。但我还是那句话,万物都比人聪明。”
“呵呵,应该不成问题吧?像我万兄的虎拳,老虎都怕几分的,何况是野猪?”李绍嘉笑。
本是赞的话,万全策却听到了刺,双眼一鼓,就冲李绍嘉道,“嘉嘉,那你的鹰爪拳就只打鹰啦?”
众人哄笑。
李绍嘉红了脸,一时不知什么好。
如果鹰爪拳只能打鹰,这像什么话?人家打虎可以是英雄,却从没听过打鹰英雄的。
笑了笑,龚破夭便下令出发。
这天所走的是南面的方向。
“野猪也不喜欢寒和冷的,所以秋凉之后,野猪都会在向阳的地方出现。”龚破夭,“但这仅仅是大体上的方向。野猪具体在什么地方出现,还要看哪些地方比较容易找到吃的东西。这个时节,山栗子也熟了,会从树上掉下来。野猪爱吃栗子。”
“嘿嘿,那就找有栗子树的地方,准能找到野猪。”李绍嘉高兴地。
“行,那今天就两人一组,各自行动。但要注意自己的屁股。”龚破夭爽快地道。
龚破夭刚完,李绍嘉立马就要求与万全策同一组。
“为什么要和我一组?”万全策盯着他道。
李绍嘉狡诘地,“嘿嘿,可以防虎。”
“嗯,我也怕鹰哦。”万全策讥道。
“行了,万兄,走吧。”李绍嘉不在乎万全策的讥嘲。
十二人,刚好分成六组。
好像不放心范庭兰的醉拳似的,其他人都搭对走了,只剩下了他。
龚破夭对他笑了笑,“看来你的醉拳不可靠哦。”
范庭兰苦涩地笑笑,“武松还是醉打老虎的。”
“呵,野猪可不行。”龚破夭。
“以你之意,野猪比老虎更厉害?”
“各有所长吧。”
“嗯。那你的注意屁股,就是野猪爱从后面来偷袭啦?”
“这是其一。其二是它追你,你不能不跑。”
罢,龚破夭双脚一腾,身子就飘飞了起来。
范庭兰紧跟其后。
话李绍嘉和万全策也走得很快。
经十来天的丛林生活,他们对丛林都比较熟悉了。在寻路择路方面,都有了一些经验,走起来,就不像第一回那样狼狈。
往南一口气奔出了十几里,李绍喜闻到了栗子香,忙对万全策道,“小心,有栗子树了。”
“用你,你以为我没有鼻子啊?”万全策没好气地。
李绍嘉就停住了,望着万全策,“我万兄,斗嘴归斗嘴,关键时刻,我们还是得同心同气,要不怎么能和谐配合啊?”
“嘿,用你,我也是嘴上跟你不和谐而已嘛。如果遇到野猪——”
万全策的话还没完,李绍嘉猛地一扯他的衣袖,“嘘,小声、小声点,前面有只大野猪。”
身到树后,万全策往前面的林子一瞧——
妈哦,一头两三百斤重的大野猪,正在一棵栗子树下寻栗子吃。嚼得栗子“咯咯”有声。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就要立大功的兴奋,马上洋溢于脸。
野猪与他们相距不过百多米。
赶紧悄悄地伸出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