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连几声动静,惊得往来官员和巡逻士兵纷纷止步,看了过来。
原来,杨景行故技重施,给那方脸脚下垫了块砖,摔倒之时,又在地上铺了一块,方脸躲闪不及,重重砸在砖上。
整张脸,像是更方了。
“哈哈哈!此人面目,倒是规整。”
“哈哈!步伐失衡,想必是昨夜客宿章台,力有不逮啊!”
“言之有理,不如今晚同去?”
“幸甚至哉!”
杨景行听着旁边人说笑的内容,完全不知道章台是什么意思,看来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那方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拽着杨景行迅速逃离,边跑还边念叨“奇了怪了”、“撞邪了”之类,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羞愤,脸红得跟红砖一模一样。
跟着神情恍惚的方脸,走进一座规模不算大的院子里,院中整齐摆放着一些不知名的工具器械,两侧带有厢房,此刻里面人声鼎沸。
“此乃长安城之图。”
阳成延在中间主建筑内,冲着进来的杨景行说道。
“给我看这个干嘛?”杨景行看着立眼前的一面屏风,上面绷着一张用牛皮绘成的建筑图,问道。
这也不是他明知故问,只是顺嘴一说,毕竟最终版的图纸,他有。
“哼!如何改之?”
阳成延也只是例行公事,毕竟皇帝已经发话了,至少两人得有个交流的过程。
若是实在商量不出有用的方法,那也好再次甩锅给杨景行,反正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只有零和无数次。
心里负担?不存在的。
而杨景行,说完话后就盯着面前的牛皮图出神。
牛皮……果然吹大了!
怎么办?
这老头到时候不会又要甩锅吧?
该怎么改,他当然知道,只是这牵扯太大,耗费人力不说,还无法保证工期。
还有一点,不能总被这老头牵着鼻子走,不然指不定哪天喜中黑锅,哭都没地方。
“不知道您老有何高见?”杨景行索性打打太极。
“无。”阳成延甩了一下袖子,背过身去。
“那如果我能将城墙在今年内修成,可有好处?”杨景行仰起头,慢慢说道。
“荒谬!”
“你不信?那咱俩打个赌。”
“哼!怎讲?”
哟!上钩了!就怕你不接茬。
杨景行心里一笑说:“先说这城墙,我若是修改好了,你做不到怎么办?”
“吾乃将作少府,营造之事,皆出自吾手!虽须上呈陛下及丞相过目,但想来并无异意。”
“好!拿笔来!”
杨景行冲着洗完脸回来的方脸说道,方脸一愣,看了看阳成延的脸色,无奈走到案几旁,拿起笔递给了他。
只见杨景行在那牛皮图上刷刷刷,一顿乱画,以至于整个图面目全非。
“大功告成!”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描完了细节部分的杨景行,看着自己的大作,满意之极。
“这!这……”
“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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