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村,村里人的人看着苏牧驴车上那一整袋的面粉,那一小堆的肉,还有其他大包小包的东西。
面上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苏牧,你这是刚从集市回来?”
“嗯。”
“苏牧,你这是辞职了吗,以后打算专门卖包子了吗?”
“厂里最近清闲,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试着卖卖包子,以后的事也说不准。”
回到家中,苏牧将憨货拴在阴凉处,解下板车后,喂了水和胡萝卜。
苏牧提辣椒时不慎掉落了几个在地,憨货看主人走入屋内,偷偷摸摸叼起几根那么一咀嚼,顿时就怪叫连连。
屋内的苏牧走出来一看,就看到憨货在粗喘着气,盆里的水已被喝尽了。
苏牧疑惑时注意到了地上的几根辣椒,其中有几根只剩下了辣椒柄。
当即,苏牧乐了,“你这憨货,朝天椒你也敢生吃,以后不敢了吧。”
他打来一盆水,将地上的辣椒捡起,憨货鲸吞一般喝了几大口水后才平静下来。
解救了这头憨憨后,苏牧将该洗的都洗干净,院子里顿时摆了不少物件,他买来的三个坛子都有着各自的用途。
一个用来腌制辣椒,一個用来腌制酸萝卜,最后一个用来腌制酸笋。
苏牧本来也想着腌制一坛泡姜,但这个年代仔姜太少,镇上更是见都见不着,老姜泡起来就没意思了。
腌制前,食材需要先将沥干水分,萝卜切段,无需去皮,去了皮的酸萝卜也就失去了灵魂,没有了脆爽的口感。
此外,辣椒还需要剪去辣椒柄,但要保留辣椒蒂,不然腌制后容易坏。
至于笋,还在山上等着苏牧去挖,昨天下了雨,这两天山上竹林里定然会冒出一大堆的笋。
背上竹篓,苏牧往山上走去。
这回苏牧路过田埂时,转过身,村里人望来的目光透着羡慕,现在也没人说苏牧游手好闲了,更不再往街溜子上去想。
“你看看人家苏牧多有出息,二狗你啊,有空多跟人家学着点。”
二狗有些郁闷,前些天他家爹娘还告诫他千万不要去学那苏家的混小子,说是不然以后非得成为街溜子。
这才几天,苏牧就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要让他和苏牧学习了。
一场大雨后,山上的空气格外清新,还透着泥土的芳香,路边的四月泡不少,苏牧边走边摘,串成串后一整串入口。
果汁充斥口腔,酸甜在舌尖绽放,很是美味。
竹林里夏蝉回荡,苏牧没走出几步,就瞧见了一根竹笋,笋衣上划一刀,双手一剥,清香扑鼻。
再用手一掰,清脆声很解压,一颗笋被苏牧随手放入背后的竹篓里。
一路走,一路剥。
咦。
苏牧眼睛很尖,瞧见了挨着竹林边上不远处的三株手掌长,灰白色,形似斗笠的蘑菇。
“运气不错!”
苏牧走近一看,用手指触压伞尖,如锐器扎手,这也是鸡枞菌的特点,村里的老人也会将伞把菇喊作“三瓣菇”。
因为伱只要找到一把,附近至少还有另一把,其他地区也有老人说摘它时不能大声说话,不然会吓走。
眼下已是下午时分,这三株鸡枞菇的菇伞已是张开,过了鸡枞菌最鲜嫩肥美的时刻,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鸡枞菌是与白蚁共生的菌类,菌菇下面必有白蚁巢,采摘时若是不迁动虫巢,来年此处还会继续生出鸡枞菌,这也便是“鸡枞窝”的来源。
苏牧蹲下身子采下三朵后,在周围开始寻找起来。
只是之后,运气没有再眷顾苏牧,他没能找到第二个鸡枞窝,看着手头的三株鸡枞菌他笑着摇摇头。
这么三株也拿不出手,他就不打算留到后天了。
“这些天也不知大橘跑哪儿去了?”
他本以为来山上可能会碰上大橘,结果也没有。
下了山的路上,路过田地间,苏牧随手摘下三片南瓜叶。
“小牧,你回来的正好,婶和叔有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当即,李婶将早上萧村长提起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苏牧直接点头应下。
“嗯,这样也好,李婶,胡叔我今天上山采了些伞把菇,今晚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