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师傅站在外围，忍不住轻轻点头，对着杨队长说道，“你捡回来一个宝贝啊。”</p>
杨队长笑得合不拢嘴，转头看着他，“那可不，昨天教全村人做甲鱼，今天又教做血肠，先不管好不好吃，这份心思就很难得。”</p>
朱师傅先点头、后摇头，“这个心思确实无可挑剔，但要我说，最难得的是他不藏私。你知道跟着师父学艺，最怕的是什么？”</p>
杨队长，“什么？”</p>
朱师傅脸色很是复杂，“最怕的就是不让上手！”</p>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刚才这个小同志有一句话，道穿了学艺的本质，就是‘学百遍不如练一遍’，我那时候跟着师父学杀猪，师父就让我给他打了2年的杂，才肯教我刮毛，又刮了1年的毛，才让我捅第一刀，然后才慢慢慢慢地教怎么吹气、怎么剥皮、怎么切肉更顺，前前后后学了5年，才算是出师。</p>
其实杀个猪而已，有什么难的，只要肯上手，多杀多练，师父再在一旁多指导，点出错误的地方，最多半年就能很顺溜。</p>
所以我才说这个小同志不错，上来就教真功夫，很难得啊。”</p>
这年头有一门手艺是可以传家的，有的甚至还能靠手艺招工进城，只要陈凡做菜的功夫能有他口才的一半水平，招去公社招待所做个二灶，多半没什么问题。</p>
看家的手艺说教就教，恐怕也只有报纸上的劳动模范才能做到。</p>
听到朱师傅这番话，杨队长也暗暗点头，看着两手叉腰颇有大将风范的陈凡，眼里若有所思。</p>
在朱师傅身后，他的两个徒弟也忍不住相视一眼，齐齐露出苦笑。</p>
他们跟着朱师傅，就是2年打杂、1年刮毛，之后才真正开始学杀猪，再之后师父就不动了，分到他们组的猪全是两个徒弟杀，师父就坐着看着，还在一旁指指点点。</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