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头攒动,街面如往日一般热闹,魏鸣岐忍着没有露出异样,将纸条团成丸装进兜里,他慢腾腾的收摊走了回去。</p>
一路上他很想抬头望望头顶。</p>
算算时间,那个肩抗元鹰、斜倚‘落天龙’的男人应该比他还小好几岁,现任‘弓魁’苍良冶就是他的爷爷,后者也是云州人士,不仅雄据‘魁’名二十年,还是当今的武榜第十七。</p>
‘老乡见老乡,远处放一枪。’</p>
想到原剧情里前后两代‘苍家弓’用以雄据【弓】兵半甲子的‘无赖’武道,魏鸣岐忍住了抬头的冲动,就当一无所觉的回到了榴石巷。</p>
咯吱——</p>
手拿家伙事抵门而入,谢北伶正在院里搓洗着衣物,见他进门忙把手里揉捏着的白色小衣按进水里,抬脸却气定神闲:</p>
“卖完了?这么快。”</p>
“继师父你以后,我现在也是街面上的一枝花,永安坊的活招牌,姑娘们都叫我‘玉蛮郎’,不够卖,根本不够卖!”</p>
“……”</p>
他在外时什么样谢北伶不知道,但在这院里却很少有不贫嘴的时候,她这么喜静的一个人,有时听着竟也不觉着聒噪。</p>
“蛮好。”</p>
谢北伶恬恬静静的笑了笑,好似已经把早上那篇掀了过去,语气里尽是欣慰和劝诫:</p>
“讨女儿家喜欢是好事儿,再过二三年你也到了成亲年纪,只要到时候别挑花了眼,不做昧良心事儿,师父总归替你开心。”</p>
“算了吧,外边姑娘我看不上。”</p>
“……”</p>
谢北伶洗着衣服不接茬了。</p>
魏鸣岐心思稍动,将洗笼屉的木盆搬到她面前,又从怀里掏出一物递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