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看看这是什么。”</p>
有那么一刻,谢北伶不想去看,但他话里的期冀溢于言表,最终女人眼睫颤颤,还是掀起了目帘。</p>
“喜欢吗?我找前门大姐买的,大姐说了,这款式你要不满意还能找她换,原本店里还有胭脂,但我觉着那些你该用不上。”</p>
“……”</p>
躺在他手心里的是一枚白玉色的素簪,没有极繁炫目的雕制,只有流畅悦目的弧形,还有颗作为点睛之用的小小青玉吊坠。</p>
真的很好看,挑的很用心意。</p>
以至于谢北伶都想起了一桩陈年往事,明明和这关联不多,却偏偏想起了。</p>
那时她比魏鸣岐还要小两三岁,跟着师父四处漂泊,有天到了云州一户富商家里给主人批命换取路资,陪待她的富商女儿穿着一身绫罗绸缎。</p>
只有灰扑扑一身道袍的她不曾自惭眼热,却偏偏喜欢那女儿家头上的一支青玉发簪。</p>
她没多看。</p>
隔了几月,她试着给自己削了一根木头簪子,但木茬修理不干净,经常缠断头发,头发不时炸着,引得师父一阵笑话。</p>
“师父?”</p>
面前的声音让谢北伶回过神来。</p>
“是不是这个颜色你不喜欢?”</p>
明知道他的心意,谢北伶本来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她又抿抿嘴唇,露出个温婉的笑:</p>
“喜欢。”</p>
“……”</p>
魏鸣岐笑容僵硬的看着谢北伶将发簪接过去,心里一时间比知道苍良冶进京时还要慌。</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