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知道遇到了高人,就沉默下来。”
“天色向晚,阮籍起身告辞,刚走到半山腰处,忽听山顶上众音齐鸣,好像一个乐队在倾情演出,阮籍惊讶地回头一瞅,只见孙登在向他挥手,口哨声从他那儿传来,哨音如瀑。”
爷爷讲完,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一副陶醉的样子。
“什么叫厉害,这才叫厉害。”爷爷兴奋的滔滔不绝的对我,“方士的成分很复杂,既有学识渊博的知识分子,也有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既有从事传统科学技术研究的学者,也有普通的农夫商贾,还有出入宫廷的政客,最多的还是隐士、释道之徒。他们有的不亚于三公九卿,被皇帝作为座上宾。有的类似于乞丐,被百姓列于下九流。你姥爹的父亲不允许他走仕途,所以没有三公九卿的命;由于祖荫还算好,也不可能沦落为乞丐。从头到尾让我以为他只是一个精于算术的账房,只是由于无聊才玩玩方术。”
我听妈妈过,姥爹可以将算盘放在头顶上拨弄。
“他不是玩玩吗?”在妈妈的述里,在我的记忆里,姥爹和爷爷都是利用自己知道的方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助亲人邻里,从来没有刻意去钻研过,也没有更大的野心。
爷爷:“你姥爹就像孙真人一样,看着像玩玩而已的东西才显露给人家看,肚子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山水呢。”
“那你又是从哪里知道姥爹的这些山水的呢?”我问道。
“从那些厕纸里。”爷爷仍喜不自禁。惊喜之情在他沟壑的脸上流溢。
“厕纸?”
“那其实是你姥爹生前的手稿。”
“姥爹的手稿?厕纸是姥爹的手稿?记的什么东西?”这时这样问爷爷其实已经是多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上面肯定写的东西肯定是方术之类,和《百术驱》类似,但我还是不禁脱口而出。
爷爷就厕纸上的记载给我娓娓道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