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表情不大自然，“贺霖霖说的。”
到达包厢门口，侍应生帮他们推开房门。
礼花从天而降，贺霖霖带着几个老同学一手拿着一个礼花炮。
温阙被吓了一跳，伸手摘下落在头上的彩带，和裴渊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裴渊蹙眉，不解地看向贺霖霖。
礼花落完，贺霖霖看清站在眼前的两人，脸色瞬间垮下来。
“是你们啊，坐吧。”
他看起来有些失落，扔掉用完的礼花炮，招呼着身边人重新做回沙发上。
温阙打量着包厢环境，五颜六色的彩灯旋转打在墙上，空气里只有淡淡的香薰味道。
背景音应该是他们自己放的摇滚音乐，声音在裴渊落座时调小了一点。
包厢里约摸十来个人，大部分看着有些熟悉，温阙环视一周也没有找到孙小茹。
温阙在裴渊旁边坐下，十分有边界感地把包挡在两人中间。
鲜少在私人聚会露面的裴渊不仅自己来了，甚至还带了一个女伴，好奇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打量过来。
温阙被盯得不自在，一一回瞪过去。
“裴渊终于舍得把你带出来了？”贺霖霖大大咧咧地走到她面前，大方伸出手，“好久不见，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贺霖霖的话她听出了些金屋藏娇的味道，温阙维持着脸上的微笑，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掌，在脑中快速检索人名。
既然是小茹的生日趴，那在场的至少一半都是她也认识的老同学，她默默缩小范围。
“贺霖霖。”在贺霖霖笑脸僵掉之前，裴渊小声提醒。
原来是上学时总跟在裴渊身后的那个闹腾男生，温阙终于和印象里模糊的影子对上。
“这是小茹的生日聚会，怎么说也是我带裴渊参加吧。”她说得不轻不重，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
贺霖霖尴尬地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掌，摸了摸鼻子，顺势在裴渊另一侧坐下。
“我就说我跟她合不来。”他双手交叉倚在脑后，讪讪地说道。
裴渊控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茶几被各种酒精饮品摆满，看起来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温阙在侍应生来送新杯具时要了一壶温水。
“温……阙？”
水杯还没蓄满，倒水的动作被不大的女声打断，温阙循声望过去。
音乐正卡在切歌间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人听清，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包厢瞬间安静。
安静来得太突然，大家纷纷转头看向她，眼神有惊讶，有迷茫，还有一副看诈尸的惊恐模样。
温阙倒水的手抖了一下，水沿着杯壁流下。
“同学们，我是走了，不是死了。”温阙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