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气,冷冽中带着寂寥,淡蓝色的光芒笼罩着宫殿里的后花园。
冬季的寒冷和清晨特有的孤寂交织在花园的白雾之中,隐隐约约,有那么几个人影站在其中。
十几个面色严肃的侍者安静地站在卡特琳娜的身边,仔细看便会发现,他们虽然冠以侍者的名义却都是不折不扣的斗士,一个个都是五六级的侍卫。
虽然如今已经是冬季了,但皇宫里的花园依然多姿多彩。
在这一片花园之中网罗了不少耐寒的植物,卡特琳娜走到了树下,她抬起头望着一颗只有纯白色花朵却没有一点绿叶的树,整个后花园的建造非常的大手笔,它的地底下埋着一个庞大的防御系炼金阵,只要每年都放入足够的能量水晶,它就能够保证后花园里的安全,这其中就包括不然雪或者暴雨侵袭这里。
卡特琳娜穿着一袭蓝色的鱼尾礼服,礼服流畅的曲线勾了她完美漂亮的身材,火红色的卷发披在身上,使她看上去既高贵又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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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琳娜的母亲是一个伯爵家族出生的贵族,她一样有着火红色的头发,本来,皇室贵族应该拥有异常耀眼漂亮的金黄色头发,但卡特琳娜却偏偏是一个意外,这使得她在宫里的处境有几分的尴尬,若不是皇帝陛下特别的照顾着卡特琳娜,她或许会和大多数的皇子公主一样,成为谁都记不起面目的存在。
当然,卡特琳娜的母亲对卡特琳娜的发色曾经也深深的感到担忧,金黄色,那才是皇室正统的颜色,卡特琳娜那火红色的头发注定了卡特琳娜一路上不会风平浪静。
当然,卡特琳娜从一出生就没有吃过多少的苦,除了国王的刻意照顾之外,很大原因是,她从来不会在乎人们异样的神色,作为一个公主,她很清楚公主对于皇室来说意味着,那不过就是政治联姻的棋子和地位尊贵的花瓶。
卡特琳娜深深的知道这个道理,但她又深深的厌恶者自己的命运,她绝对不想成为花瓶亦或者棋子,这些年来,她扮演着一个高贵合格的公主,同时她又扮演着穷凶极恶的科尔德乱党首领,这一点点的演技和谎言对于出生皇室的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小时候,卡特琳娜曾经遇到了一些出言不逊的孩子,她并没有反驳或者委曲的哭泣,相对于贵族的孩子来说,卡特琳娜的生长环境使得她比一般人要早熟。
那些冒犯她的贵族最后不是家境没落,就是倒霉地被大家排挤,这一切,当然都是卡特琳娜做的,她绝对不允许有人触犯她作为公主的尊严。
而这一些,也不过是她演戏给皇族们看的。
在皇室的准则里,没有撒谎这一条戒律,有的只是教导这些未来的掌权者,如何在合适的环境下,说出让人信服的谎言,一个合格的谎言,不仅仅要欺骗得了全世界。
卡特琳娜抬起头去被炼金阵防护罩给蒸发成雾气的雪和随着微风瑟瑟而落的白色小花,她漂亮的眼眸暗了暗,似乎在思考又似乎仅仅只是在看着这美不胜收的风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华贵衣服的少年走入了花园,几个侍卫见到立即站直了身姿,他们刚要跪下时就被少年阻止了。
雾气并不是很浓郁。少年望着不远处的卡特琳娜,他悄然地走了过去,旁边看着的侍卫顿时都提心吊胆了起来,一边是公主殿下,一边是王子殿下,那一边都不好交代!。
“你在看什么?亲爱的卡特琳娜?。”费利佩走了过去,出其不意的在卡特琳娜后面发出了声响。
卡特琳娜转过身来,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尽管她早已经察觉到了费利佩的存在,这种小细节的东西还是必须演下去。
“哦,哥哥,你吓我一跳!。”卡特琳娜微笑着,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我在看那些花朵。”
“虽然我接下来的话很煞风景,但希望你听得下去。”费利佩没有抬起头,他抓了抓头发,一脸很纳闷和尴尬的神色。
和卡特琳娜不同,费利佩王子有着金黄色的头发,碧蓝色的眼睛,他几乎完美的继承了皇室的血统,当然有这种特征的普通人也多的见鬼,但这一点都不妨碍金发碧眼在皇族当中的重要性,甚至,它可以称为是国王候选者的第一要素。
不过,向来优雅的王族血统却没有被费利佩给继承到,相比起其他的王子,他看上去是那样不拘一格和随意,有人说,他那样更迷人,但也有人说,他这样的举止非常的糟糕。
不管外面的传言是怎么样的,费利佩倒是无所谓,依然我行我素。
“什么事情?。”卡特琳娜歪着脑袋,做出一副天真的神色。
费利佩裂开嘴笑了笑:“后天,父王打算找人和亨利斯家族联婚,很不幸,你也是名单之一,怎么样?”
费利佩有些好奇地望着卡特琳娜波澜不惊的面孔:“你害怕吗?”。
“有一点,”卡特琳娜毫不掩饰地承认了:“我听说,亨利斯大公的两个儿子都非常的出色,将来一定是帝国的栋梁,但是,我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过,说不害怕是假的。”
费利佩皱眉,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卡特琳娜,神秘兮兮地说道:“亨利斯大公的两个儿子都很出色,人品也不错,不是我夸张的,他们两个人走出去几乎可以被疯狂的女人给包围起来,要嫁给那么出色的人,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是啊,”卡特琳娜也同意费利佩的话:“那么优秀的人,嫁给他们其中的哪一个都不亏”。
一个公主,最好的作用就是嫁给有钱有势的权臣来,不管从利益还是从荣誉来看,这远远比下嫁他国的公主要强很多,但是,费利佩最后那句话却一如既往地教卡特琳娜感到不舒服,她要当的……不仅仅是一个公主。
“后天,三十王弟的生日,呵呵,那一天不仅仅是生日宴会,还是给他们两个人挑选妻子的日子,希望你能够入选。”费利佩絮絮叨叨的说着。
他口中的三十王弟其实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小孩子到底需要一些什么,他们更在乎的是亨利斯大公未来继承人和亨利斯家族未来族长的未婚妻会是谁。
卡特琳娜非常认真地听着费利佩的话,她的神色就和宫里那些懵懵懂懂的少女一样,对着沐血战场的亨利斯家族有着一丝丝的憧憬和期待。
只有卡特琳娜自己心里很清楚,她并不是憧憬,亨利斯家族,注定是她实现梦想的绊脚石。
“啊!已经快九点了,我应该去礼仪课老师那里了。”费利佩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钟楼,他一边惊讶的喊着,一边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费利佩刚离开,乔就走了上来,谨慎地取出了一张羊皮纸,乔单膝跪在地上,小声的说:“殿下,这个是北方送来的情报。”
卡特琳娜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卫,那些侍卫脸色一沉,他们立即散开,到处站岗了起来。
“现在才来消息。”卡特琳娜拿起了羊皮纸,她本来预计着,只需要三个月就足够让整个北方充满感染者,却没想到,军方的压制和人民的迁移下,传染的速度居然比想象中的还要低。
卡特琳娜翻开了羊皮纸,然而,映入她眼帘的第一句话就吸引了她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