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使,此事恐怕不易啊……”
却见文杰苦笑着道:“他兄弟二人虽未曾细说,但属下已猜到他二人必是已通京师……”
“且他们如今又占据通州如此财源,岂肯甘愿为我神教所用?!”
文杰说着,躬身抱拳轻声道:“若是用强,怕是逼得他二人与我反目啊……”
这是文杰心里话啊,妈卖批在人家的地盘上拿人家把柄逼反人家?!
您拿咱狗命,这是不当一回事儿啊!
“本座的意思并非逼迫于他们,而是笼络。”
李福达似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教中事物,莫与透露太多。”
“如今京师戒备森严,安插人手极为不易。这二人与我神教当有大用!”
说着,李福达顿了顿招手让副总使过来附耳道:“你且如此这般……”
便见得他说上了好一会儿,这才撤开。
文杰似乎有些激动的拱手抱拳,躬身道:“属下知道!”
密室里,听不着他们附耳说了什么的张小公爷不由得有些好笑。
这番做派,看来这李福达果然是警惕之人啊!
却见他一边说着,那眼珠子却不住的四下张望。
从进门开始,他便掂着脚跟步履有度。
随时准备的拔腿狂奔,抑或是翻墙跃出。
这番附耳而言则是不住的观察四周围有没有什么变化,若是有人躲避窥视。
说不得就可能会不由自主的动一下,只要动作就可能被发现。
可惜,他不知道张诚、老戴义这等老狐狸自然不会犯下如此错误。
这密室哪怕是从外间要探查出来,都极为困难。
收音的位置都做的极为巧妙,却又能清晰的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这狗东西,倒是个谨慎的家伙。
便是此时,有一名穿着小贩装束模样的人进入了密室内。
进来后便行礼,对着张诚躬身道。
“报告!贼寇来处已然查出,根据码头回报贼人昨日及今日是归于一艘商船……”
江南,钱塘伍家的。
张小公爷微微一笑,这算是又暴露出来一批人么?!
亦是这个时候,管家来知会他们宴席准备妥当请他们入席。
李福达却没有恢复身份跟许悦礼他们吃饭,而是被以下人的身份安排到了厨房去吃。
“果然是个角儿啊……”
张诚眯着眼睛,看着佝偻着身形的李福达借由下人的身份在乱窜。
不断试图从下人们的嘴里,挖出一些边角料来。
还好调查局早调用的都是原厂卫中的老手,这批人都是以多年潜伏的身份入职此处。
甚至好几个在侍郎家里都呆过,担任的位置也是他们现在的角色。
可谓是本色出演,让李福达摸不着一点儿的漏洞。
“确实是个人物……”
老戴义的脸色也很凝重,这李福达即便是到了这一步依旧极为小心。
若是想要从许悦礼兄弟俩嘴里挖出什么,这显然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于是李福达选择的是从下人入手,过来就谈收成、谈家里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