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吉翔得以进入了一号宿舍,站在众人面前,介绍道:“本次圣天子所恩赐之肥肉,称量所得一百三十斤,是农户养殖中少见的肥硕之猪,我等除夕得食猪肉,应当感念天子之德。”
在一阵花样繁多的拍马屁之后,马吉翔在小黑板写出了一串数字,虽说因为爆发了冲突,没有来得及把猪肉杀完,但按照这个时代猪肉出产率也可以大致算出来,以五花肉、前后腿、排骨、里脊等部分的猪肉组成的猪**大约能占到六成半,也就是八十五斤。
(一般里出现**都是美女的,可作者君查资料的时候,这些部分加起来就叫**,怎么样,稀奇吧!说一下,现代大规模养殖的猪一般在二百斤左右就出栏,这种出肉率在百分之七十二左右,散养的猪出肉率就低一些,这里选择散养的。)
而生猪身的副产品中,下货占据了百分之十二,包含了猪肉、猪心、猪肝、猪肺、猪腰子、猪肚儿、猪蹄和***,约合十五斤半左右。
(有懂行的吗,***为什么算在下水里?)
另外油脂、肠衣、碎肉、猪血占了百分之九,约合十一斤,另有猪皮约占一成,合十三斤。
马吉翔一一列举出来,正要解说,多尼问道:“等等,马吉翔,算来算去怎么差六斤?”
“猪毛、猪屎、猪尿这些不算了,多尼,你要是喜欢吃,相信也没人跟你抢!”马吉翔乐呵呵的说道。
多尼脸一黑,不再言语,福临也愿意他多吃亏,敲了敲桌子:“好了,那就开始分吧。”
马吉翔打断了福临的话,说道:“方才我请示了张训导,张训导同意了,这些肉可以用来做红烧肉和肉馅,下水也可以在年夜饭添菜,当然了,大家伙忙活了一阵,也馋了,我就请求张训导,先在小年夜给大家弄一道杀猪菜,人人有份,怎么样?”
“杀猪菜,什么是杀猪菜,马吉翔,你可别擅自做主,本来就人多肉少,先吃一顿,年夜饭不够用了怎么办?”有一个代表问道。
马吉翔在小黑板标记出了猪血、油脂、猪肠、碎肉,然后说道:“厨师说,原本有五花肉的杀猪菜好吃,可现在肉不够分,就不放了,大家伙看到了么,就这四种,管理所提供酸白菜、萝卜、粉丝和部分军用腌肉,怎么样,吃不吃?”
“吃!怎么不吃!”
“就是,这些又不能包饺子做红烧肉,连熟食菜都不能做,不仅趁着新鲜,先吃一道杀猪菜,要不然整天想着那头猪,非得想出毛病来。”
“是啊,特别是富绶,年纪轻轻的,日思夜想,怎么好,让他吃一道杀猪菜,身心灵魂都知道猪死了,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有人打趣道。
富绶本不是代表,和一群人挤在门外听着,听了这话,顿时暴怒,但很快就被人按住了。
马吉翔拿起鞋刷子,敲了敲桌子:“现在开始表决,同意吃杀猪菜的举手。”
最终,十三位代表中全票通过了‘杀猪菜议案’,马吉翔伸手把杀猪菜所用的材料划去,继而又说道:“好,接下来就是安排一些下水的去向,猪的头、舌、心、肺、肝、腰子等都是卤煮的等材料,这些也不用来包饺子,所以作为卤煮熟食加入到年夜饭中,算是添置几样菜,可问题是,我等都不会卤煮,若请厨师来做,还是莫要空手去的好,我以为,挑选其中一样赠予厨子,让其多用些心思,诸位以为如何,若是同意,赠予哪样,还是诸位拿主意。”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马吉翔说的没错。”当下就有人支持。
十三个人相互看看,就是同意了马吉翔的提议,高第道:“按事先说好的,猪尾巴给了吴应雄,不能再分了,呵呵,猪欢喜也该给富绶,省的他日思夜想。”
“高第,你他妈的闭嘴,在胡咧咧,老子找张万里,告你一个侮辱罪,看你下个月还能不能当改造积极分子!”富绶早就受不住了,杀一头猪,谁占了便宜还说不清楚,但他肯定是最吃亏的那个,什么都没捞着,现在人人都以为自己对猪油想法,实在是可恶。
高第尴尬一笑,选择了闭嘴,福临道:“不如予其猪舌,我一想那是猪口中之物,便是恶心。”
多尼冷冷一笑:“笑话,前些时日吃羊杂汤时,里面不也有,你不也吃的很香么?不能给猪舌,那东西最是鲜美了。”
“我觉得,把猪腰子给那厨子也就是了。”王进宝摘下帽子,露出光溜溜的脑袋,拍了拍:“这管理所就是个和尚庙,吃那玩意补了有什么用,别弄的像富绶一样,见了母猪都要解腰带。”
富绶早就被人拉走了,多尼却不想看着自己兄弟吃亏,冷冷一笑:“你也有脸讥讽富绶,你哪天晚又放下自己的针线活了。”
马吉翔连忙打圆场:“行了,就猪腰子吧,再接下来就是不能包饺子的骨头,因为肉少,就不炖排骨了,剔骨肉也包饺子,这些猪骨头诸位以为该如何?”
嘴里说着,马吉翔桌下轻轻踢了踢朱由榔,朱由榔轻咳一声:“咳咳,我觉得,骨头还是集中起来,专供病号组和老年组补充营养。”
在战犯管理所里,病号和七十岁以的年老战犯是受到优待的,他们的食物营养更充足,不用进行劳动改造或者只做一些轻活。
多尼见朱由榔发言时紧张的样子,笑道:“你也能想起他们?怕不是马吉翔给你出的主意吧,一个慷他人之慨,邀买人心,一个献媚邀宠,恬不知耻,难怪你们两个整天在一块。”
“多尼,这话过分了!”高第高声说道,当然,他也知道,多尼说的是事实:“多尼,你也不想想,没有朱由榔同学的关系,可以达天听,你能有机会吃到红烧肉?”
“就是,多尼你是吃人家肉还砸人家锅,没良心。”
“他呀就一副自作聪明的样子,好像只有他能看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