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断喝,帐门处,席君睿白衣飘飘的身影,剑眉星目,儒雅之中不失俊美,潇洒之中不失威严,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凛冽之气。
“三皇子殿下!”皇子殿下次涉足于此,闻声而来的一众营女异口同声,掩口低眉,不时的以眼角瞄上几眼。
白衣飘飘的身影,让周遭的一众营女,神不守舍。
“皇子殿下!”一众仆役,禁若寒蝉。
“啊……”那个闹事的男子,见此阵势,张了张口,禁了声。
“皇爷!此人酗酒闹事,还擅用武器伤人!”张道张德忙禀道。
小小的帐内,静默了好大一会。
一个已经被制伏的男子,地上一柄带血的军刀,一个昏死过去的女人,还有满脸满手是血的晨曦,众人的目光,游移着。
眸光掠及满脸满手是血的晨曦,席君睿眸光一滞,见到地上昏死过去的女人时,似明白了什么,“把酗酒闹事的人,押到大牢里,军法处置!”又朝一众人挥手,“都退下罢!”
众人又是一阵忙乱,不一会,众人渐次散去,有营女过来抬走了昏死过去的翠蝶。
晨曦只愣怔地坐在地上,呆呆地瞧着手上已经有些干枯的,暗黑的鲜血。
席君睿缓缓地朝晨曦走过去,晨曦也感觉到那股气息的逼近,抬眸。
他的脸上,是出奇的宁静与冷峻,可晨曦深知,这般的平静背后,他定是有所计较。
回帐的路上,在溪边洗净了脸上手上的血渍,席君睿沉着脸一言不,晨曦也沉默着。
坐在帐中的小木椅上,望着那顶黑魆魆的帐顶,晨曦咬着下唇。
将凛冽的眸光自帐外收回,席君睿望向阴沉着脸色的晨曦,唇角微勾,一张完美的俊脸,一丝无奈,一丝讥讽,“癞骨顽皮。慕容晨曦,要非本皇子刚好路过接报,要非营女相救于你,此番的军刀,不把你的小脑袋砍下来,已经算是便宜了你!好好的,为甚么要到营女帐去?”还是席君睿打破了沉默。
席君睿负着手走了几步,回眸望着晨曦。
晨曦明白他的弦外之音,此番的顽劣,闯下了大祸,被囚帐中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