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自然是谣言幕后之首的李信。朱由检如今一听到有人状告弹劾李信便感到厌烦。就连他的老师说这件事也不例外。于是摆摆手道:“沒凭沒据。又沒甚恶果的事。还说來作甚。徒惹人不安。此事休要再提。再者。商人有此拳拳之意实属难得。可以按照旧例嘉奖一番。”
眼见张四知有些独木难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户部尚书李侍问又跳了出來。“臣亦有本启奏。”
朱由检看见是他跳出來更加不耐烦。不用猜都知道。他一副公鸡斗架的势头准是针对李信。果不其然。“臣得到下边人汇报。李信从北直隶、山东等地大肆收购玉麦种粮。形迹可疑。”
李侍问拿玉麦來说事。在崇祯年间也是成立的。从万历早年间开始玉麦一直都是宫廷特供。因此才叫御麦。其后叫來叫去。又叫成了玉麦。等到天启朝的时候。玉麦便已经在黄河以北大规模种植。民间富户也逐渐开始食用。李信一介武臣。大肆收购这种还有几分敏感的物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其内心用意。是值得人深究的。
果然。朱由检闻言之后便不甚急躁了。甚至还让李侍问细细道來。但是李侍问知道的只是一知半解。详细情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來。
朱由检猛然想起。高时明的密报中的确提过几句李信收粮种。开荒屯田一事。虽然沒说是何种粮食。想來就是李侍问所言的玉麦了。如此反而让他放心下來。天不降雨。收购些粮食來以备不时之需。也无可厚非。这些个老家伙们。为了打击李信。也不惜小題大做。
“朕知道了。玉麦一事此后也休要再提。”
重臣们连连劝告。第一时间更新说此事敏感不可大意。朱由检实在被烦的不行了。才同意妥协一步。“既然众卿执意。那朕便遣人去询问一番。如果有合理的解释与理由。诸位此后也休要再提了。”
朱由检本想派个太监去敷衍一下就得了。谁知张四知却进一步提出來。此事非同小可。还须派外臣去。并当即提了一个人选。那就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李曰辅。
其后。重臣们又纷纷附议。朱由检被烦的不行。便草草同意。将几位重臣都“轰”了出去。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下來。
……
边墙之外塞北之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陆九的骑兵率先过了哈流土河。于东岸便等待第二梯队的张石头掷弹兵营。今年果真是大旱之年。不但山西。就连塞外都滴雨未下。哈流土河如今只剩下了涓涓的小流。成人跨两步就可过河。
陆九手搭凉棚。仰头看了看头顶毒辣的太阳。若是在如此持续下去。眼前涓涓小流都得干的一滴水都不剩。草原上亦要爆发旱灾。可以想见将有成群的牛羊牲畜因为失去了水源而渴死。
所有骑兵虽然下马休息。却都紧挨战马。随时保持着最高警惕。因为土默特部的营地就驻扎在距离此地不过几十里的哈流土河下游。昂混闹儿海。
李信在宣府镇一战中虽然俘虏过土默特部的巴图汗。但后來考虑到他还有个强悍的叔父虎视眈眈。让其掌权还不如稍显软弱的巴图。因此。李信在权衡一番之后还是将之放了。尽管巴图在临走之时拍着胸脯指天指地的发誓。永远忠诚于他的主人李信。可谁都沒将这个言而无信之人的话当一回事。
陆九此來的目的不是冲着土默特部來的。便不愿去招惹他们。此前已经派人与蒙古军中的自己人几次沟通。对方明确告诉他已经获知银款的下落。而且就在近几日功即将转移。又约定好在哈流土河边见面。但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时刻。人却还迟迟沒有出现。
很快。张石头带着他的掷弹兵营先赶來了。张石头一见面便急急拉着陆九说有大事商议。
“甚事神神秘秘。还不能当众说。”
“大事不好。兄弟刚遇上新平堡拍出來求援的人。咱们刚离开新平堡。蒙古人后脚就大军压境。你我兄弟得回师去救新平堡。战地服务队的几十人。还有咱们的辅兵也在新平堡。若是走晚几步就怕來不及了。”
张石头说了半天。却见陆九无动于衷。便道:“陆兄弟缘何还不准备动身。”
良久之后。陆九才缓缓道:“新平堡救与不救恐怕都來不及了。而二十万两白银却近在咫尺。兄弟刚收到消息。也就这几日便要转移。错过了这个机会。又上何处寻去。弄不好左右都是空走一回。”
张石头却不以为然。“银子运走了可以再寻了去抢。若人沒了。上哪里去还能寻回來。连战地服务队在内。那可是数百条咱们三卫军的兄弟。”
两个人因为是否回师吵了个面红耳赤。张石头执意要回去救援新平堡。认为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而陆九却恰恰相反。他则认为。应首先完成劫回银款的任务为先。
争执不下。两个人终于分道扬镳。张石头带着掷弹兵营连夜返回新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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