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泉山距离汴仓有半夜的车程。如果是七宝香车。半个时辰就能回到汴仓,可是楚韵歌满面悠闲的笑,完全没有要回汴仓的意思,楚韵远抱着昏昏欲睡的翰汶,口中轻轻的哼着小调,翰汶眨着眼睛,很快便陷入了酣睡。
“二哥,”楚韵歌微笑着为楚韵远斟了一杯茶,“把小汶放在软垫上吧,咱们许久没有聊过天儿,难得的清闲,月朗风清,咱们兄弟也说说心里话。”
相对而坐,楚韵歌对他微微一笑,用铁钳将橄榄核慢慢拨开,夜风吹来,带来阳泉灼热的水汽的味道,“二哥,其实我和大哥在安楚,比你在边越容易许多,你在这里需要面对太多太多的事,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
是吗?许多司马家的关系!楚韵歌淡笑着垂下,楚韵远突然道:“小弟,你不会在顾忌寒烟吧!”
“二哥,”楚韵歌凝视着他的双眸,许久没有说话,看着楚韵远惊恐的眼神,他不由觉得自己太过于残忍。但是有的事,提前做好准备再受到重创,也许伤害会更少一些,柔声道:“其实寒烟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小汶,她仍然很爱小汶。”
“二哥,”楚韵歌伸手拍了拍楚韵远的肩,压低了声音,“二哥,我在安楚的时候曾经得到过一个消息,那个消息不是你们传给我的,而是龙飞。”
不明白吗?抑或是刻意的不明白呢?楚韵歌在心里轻声叹息着,也许真相对于他而言,实在太过于残忍了,从接到龙飞那个含糊其词的消息,自己一直都在犹豫,也许是龙飞过于敏感了。也许情况并不像他想像得那么糟糕,而且当时自己心乱如麻,根本无暇细想,直到决定行动之前,直到看到司马寒烟注视翰汶的眼神之时,自己才想明白其中的症结。
“小弟,”楚韵远突然镇定了,他面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我不相信,没有证据的事,我永远也不会相信。”
“小弟,”楚韵远疑惑的抬起,“这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写信的人如此的了解我们?难道是你留下监视我们的人吗?”
还未开言,楚韵远紧皱着眉,“难道是龙飞吗?最了解我们的,就是龙飞,一定是龙飞私自揣测的……。”
“好。”楚韵远的声**不自禁的降低了,他回身看着翰汶,“小弟,如果是真的,你能原谅寒烟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翰汶,如果是月帝,她会做何选择?”